今汐和沈平川都會出去溜達,瞎湊熱鬧,美美地吃上一頓大餐。
薄延現在正生病,肯定不能出去吹冷風了。於是今汐和沈平川蹲沙發上看電視,兩兄妹一左一右,將薄延夾在中間。
沈平川要看遊戲直播比賽,而今汐想看《聖誕驚魂夜》的電影,說這樣應景,倆人為了爭遙控器還差點打起來。
薄延擠在中間,好幾次險些他們被誤傷。
對於很早便開始一個人生活的薄延來說,這樣熱熱鬧鬧的家庭氛圍,他早已經忘了是什麼感覺。
薄延看著爭執不休而大打出手的兩個人,幾乎可以想見他們在家裡雞飛狗跳的生活,別說,細想起來其實挺溫暖。
今汐還是爭不過沈平川,氣得臉蛋紅撲撲,祭出她的終極武器——
向繼父沈石山告狀,控訴沈平川的暴行。
沒多久,沈平川的電話響起來,聽筒裡,沈石山暴躁粗曠的大嗓門十里外都聽得見。
“把遙控器給妹妹!多大的人了還不知道讓著妹妹!信不信老子回來把電視給你砸了!腿都給你狗日打斷!”
遙控器重新回到了今汐的掌控中,今汐調到《聖誕驚魂夜》的電影,看了會兒,昏昏欲睡。
恍然想起,這是在薄延的家裡啊。
她看向身邊的薄延,他好像已經睡著了,腦袋倚在鬆軟的沙發靠背上,手臂隨意自然地垂下來,蓬鬆烏黑的短髮,絲絲縷縷掩住他細密的眼睫,沒注意很難發現他已經睡著了。
生病的人,總是比較嗜睡。
今汐給沈平川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去屋裡拿來棉毯,輕輕地給薄延披上,然後關了電視機。
“我們走吧。”
今汐正要起身離開的時候,薄延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一截小拇指。
她低頭柔聲說:“吵醒你了。”
薄延睜開狹長的丹鳳眼,漆黑的眸子露出一點光,嗓音帶了沙啞的質感:“我沒有睡著。”
“我們準備回家了。”
“你等一下。”
薄延掀開薄毯,站起身,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今汐和沈平川站在原地,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很快,薄延手裡拿著一個粉紅色的兔毛圍脖,走到今汐的身邊,將圍脖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他的動作很輕,向上拉著毛領的邊緣,讓毛茸茸的圍脖蓋住她乖巧的小嘴。
今汐白皙的臉蛋被圈在了圍脖裡,嚴嚴實實,只露出了黑漆漆的鹿眼,看著他。
“學長…”
“是聖誕禮物。”薄延斂眸看著她,無聲地彎了一下唇角:“你來看我,我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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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了小區大門,沈平川揉了揉兔毛圍脖,臉上露出不悅之色:“這怎麼保暖,花架子,還不如你哥送你的毛線大圍巾。”
“你輕點,你把毛都扯下來了。”今汐立刻往邊上挪了挪,小心翼翼掇著自己的兔毛圍脖。
“瞧你那寶貝的樣兒。”
“你才不懂,我就喜歡這樣式。”今汐努努嘴:“比你的大紅毛線圍巾好看多了。”
沈平川攬著今汐的肩膀,走在熱鬧的街道邊:“他薄延什麼人,百花叢中過的風流二世祖,他當然知道什麼禮物能討女孩子歡心,就這,中看不中用。”
今汐對此不屑一顧,摸著自己的兔毛領,側頭看見櫥窗裡精美又漂亮的聖誕樹,聖誕樹上結著許許多多的禮物。
“沈平川,來一起拍照。”今汐摸出手機,以聖誕樹作為背景,開啟了美顏相機。
“得瑟,戴個新圍脖還臭美起來了。”
“少廢話,你拿手機,我站後面。”今汐將手機遞給了沈平川。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