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轉,“昨天我和猴子他們吃飯,高大偉來找我們了,你猜他說啥?”
他似笑非笑掃了二人一眼,“他說棉紡廠效益上去了也就那樣,他不想幹了,想進縣委。”
嗯?陳彥君和廖凱聽了這話,眼神一亮,隨即倆人都啃著饃慢慢思索起來。
既然澤哥這麼說了,那就證明肯定有操作空間啊。
倆人都知道季天澤不簡單,身為有上進心的青年,倆人也都願意跟著季天澤幹。
他們知道季天澤有意培養他們的眼界和處事能力,這會兒不急著問,都先動動腦子。
下地的時候倆人都不忘邊摘玉米邊思考,要是他們該怎麼處理這些事兒。
季天澤上輩子縣裡和市裡打交道都不少,已經登了一回天,他處理這些事情駕熟就輕,不那麼費勁。
反正好多把柄他都知道,也不怕陳彥君和廖凱處理不好,就當給倆人練手了。
他啥也不想,就懶洋洋在地裡掰棒子。
“季知青你口渴嗎?我昨晚熬了點綠豆湯,你要不要喝?”不知道啥時候秦月如慢慢靠近過來,看見季天澤紅著臉小聲問。
季天澤懶散地掃了她一眼,眼皮子耷拉下半截去,轉過身繼續掰棒子,連個拒絕都不想開口。
軟聲撒嬌這種事兒,秦月如比起溫九鳳來差遠了,那小寡婦他都沒搭理,幹嘛要搭理個更差的。
更別說喝水這種事兒,上輩子他兄弟的物件也是這種姿態給大家都準備了喝的。
他就喝過一回,接的時候不小心碰了對方的手,那女人嚶嚀著就往他懷裡躺。
雖然季天澤避開了,可他那個兄弟看見,黑著臉直接跟女人說了分手。
兄弟並沒有怪他,可打小穿開襠褲處出來的交情,還是莫名漸行漸遠,後來對方還在商場上給他使絆子。
季天澤不去想到底是兄弟情本來就變了質,還是因為那些黏黏糊糊讓人厭煩的情愛摧毀了時光。
他只知道,女人是他征服世界的阻礙,他不需要。
“季知青……”秦月如手指絞著裝綠豆湯的軍用水壺綠色帶子,聲音哽咽得像是馬上就要哭出來,“你還在怪我那天跟其他人說了你和……”
“麻煩你站遠點。”季天澤冷著臉打斷她的話,微微抬了下眼睫,“我跟你不熟,有什麼好怪的。”
秦月如臉色發白,“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很欣賞……”
“你想欣賞什麼跟我有什麼關係。”季天澤不耐煩地提著筐往外走,“別跟著我。”
季天澤已經裝滿了一筐,這是去地頭換筐。
但秦月如沒注意到,她以為季天澤是不願意搭理她。
隱約透過玉米稈,秦月如能看見其他幾個女知青似有若無的嘲諷,幾乎要把唇瓣都咬破。
若不是因為溫九鳳,季天澤怎麼會這麼煩她。
也有可能是季天澤喜歡溫九鳳,因為舉報信的事兒過後,倆人不好有所來往,所以季天澤才會遷怒。
秦月如恨得眼珠子通紅,在心裡詛咒溫九鳳,希望她嫁個二婚的老男人。
“同志,你幹啥呢?”溫六民掰著棒子呢,抬頭見前面有個女同志呆呆站著攔路,不解地開口問。
秦月如一回頭,見是溫九鳳的哥哥,狠狠瞪他一眼,“關你屁事,別跟我說話!”
溫六民:???
“我也不想管你的屁事,你擋路了,讓開!”溫六民作為家裡的小兒子,從來都不是個好脾氣的,直接大喇喇地揚聲道。
秦月如氣哭了,“你什麼態度!別以為有傳閒話的,你妹妹就一定能嫁給季天澤,癩·□□想吃天鵝肉,做夢!”
說完她就跑了,跑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