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鈴,顧星沉就把書包單肩一掛,瞟了眼許罌,見她躍躍欲試地打算空手,就冷了她一眼。
被這一看,許罌剛抬起的屁股又坐回去,眼睛小心地看著顧星沉,手胡亂把書包扯出來又隨手塞了兩本書。
“你拿這些書幹嘛。”
顧星沉看不下去,親手給她整理了幾本。“走吧,晚上回去別老玩兒手機,成績差更應該笨鳥先飛。”
“……”許罌弓背嘆氣,跟在顧星沉背後抱怨:“那也得我長了翅膀啊……我媽又沒給我生翅膀,怎麼飛啊。”
許罌又狠又慫地跟著顧星沉往校門口走。
化雪天的夜晚格外冷。
顧星沉走著就停下來,許罌“呀”一聲撞到他後背。
“餵你走得好好的停下來幹嘛啊顧星沉!疼死我了!”許罌摸摸凍紅的鼻子,盯著少年滿是怨氣。
顧星沉看了眼許罌為了愛美而穿得單薄的外套,這隻傻瓜凍得縮著脖子都哆嗦了。
“就知道臭美,凍得縮手縮腳的就好看?”
他譁一下拉開自己校服外套,粗魯地一撈許罌的腰,壓懷裡把她抱著,用衣服裹好。
顧星沉一米八的大個子,要抱許罌很容易,許罌覺得自己像紮在母雞翅膀下的小雞兒。
男孩子身體熱,立刻有暖意從顧星沉身上傳過來。
“讓你多穿一點就不聽,凍壞了怎麼辦!”
許罌環住少年的腰,從他胸口抬起臉。
“你抱我就凍不壞啊?你反正會抱我的。”
大晚上,顧星沉不想跟她扯歪理。
許罌就這樣被摟著、暖著,一直走到校門口。
對於顧星沉,她父母早就睜隻眼閉隻眼了,她從小就不聽話,父母也管不住,所以最近她住哪兒他們忙著打牌做生意懶得不干涉。她父母觀念挺村的,他們年輕時十八九歲都滾在一起擺酒席結婚了,反正,他們家都是些歪瓜裂棗的勢利思想,不像顧星沉這樣天然就有種文化人氣質。氣質有時候跟錢真沒太大關係。
唯一就是每次去,顧星沉都得親自給她家裡打個電話過去報備,
顧星沉不願意的時候,許罌賴著上門,逼著他打,弄得顧星沉也是無奈得很。
貓兒小罌在暖氣片上方的窗臺安了家,圈成毛茸茸的一團,蹬腿伸懶腰。
顧星沉洗了澡走進屋子,就見許罌晃著兩條大白腿趴床上,邊吃薯片邊玩手機,手機裡放著一首特別聒噪的搖滾歌曲,整個房間都鬧騰得不行。
他眉頭皺起來,簡直不知道該從哪一條說起。
許罌先是看見面前停下一雙穿著黑色長褲、又長又直的腿,然後目光往上,才是少年清瘦的腰圍和寬肩,明顯的喉結和嚴肅的眼睛。
許罌立馬把薯片一收,坐起來把擺在顧星沉床上懶懶散散的零食、雜誌收起來,亂七八糟往床頭櫃上一堆,把手機音量也調小了。
她規規矩矩,坐好,還拍掉了灑被子上的一點兒薯片殘渣,笑眯眯。“好了好了,我不吃了不玩兒,別生氣啊!”
“……”顧星沉皺著眉頭看她一眼,最近他這兒已經完全淪為許罌的樂園,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塞得到處都是。
看了眼被薯片殘渣沾染過的床單,顧星沉默默拿了床單來,換掉。
許罌就在一旁換了口香糖嚼,看著顧星沉做事。然而,顧星沉剛鋪開床單,就在裡頭髮現夾著一隻粉紅色的內褲。
顧星沉:“……”
許罌尷尬了下,解釋,“早上換了隨手放的,你知道我記性不太好~”她抬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我下次一定記住放好!”
顧星沉簡直沒語言,提著這隻小小的東西去洗手間打算放盆裡,然而鬆手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