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恭敬不如從命。”許罌隨口應承。
但並沒想靠金宇,畢竟隔著那次的強吻和告白,她是沒心沒肺,而且也有點兒薄情,但這種事上許罌很有自己原則。
她只調戲能調戲的人。不能碰、不該碰的,絕不碰。
許罌:“不過多半也用不著你,大賽冠亞季軍都會有藝人公司盯,ks早一個月就找上我了。就看我這次能不能拿個獎盃。如果有,我就跟他們籤。”
陳星凡插嘴:“ks ?那不是aaron 的公司?”
江寰直接比了個666。
從剛才起,顧星沉目光就沒離開過許罌,眉間皺得很緊:“簽約進娛樂圈會耽擱高考。”
許罌:“不耽擱啊。我報藝考了,12月交了報名表,兩百多分就過線,我稍微弄弄就行。”
顧星沉:“你還報了藝考?”
他竟一無所知。
“嗯。”
“……哪個學校。”
“你去北京,我肯定也考北京的啊,不過北京的很難考唉……我準備時間短,可能考不上,所以我還考慮了一個上海的。考不上北京那個,我就去上海。”
“……”
桌上陳星凡還在和許罌鬧,氣氛很熱烈。
他好像是唯一掃興那個。
少年眼底有快掩飾不住的波濤,幾乎決堤。顧星沉的手指在桌下攥得生緊,掌心都扎出了血。
這一刻,他才發現,好像錯了,他弄錯了。
現實,根本不是他想象中的樣子。
——許罌,還是那個風一樣的許罌。
可以全心全意擁抱你,也可以瀟灑高傲地讓你明白你也不算什麼,她隨時可以離開。
他以為,她已經全心全意依賴他,不可能離開了。原來,只是他一個人愚蠢的臆想。
真叫人,措手不及……
渣小分隊說完各自未來的打算,然後就是閒聊,金宇和顧星沉都是性格內向的人,不愛說話,大部分時間是陳星凡、江寰和許罌在說個沒完,調節氣氛。
然後金宇忽然轉性了似的,主動聊了新話題。
“許罌,董震還記得嗎?”
許罌邊溼紙巾擦手邊想了想,“記得吧。那次破比賽第二名樂隊的主唱?”
“嗯。”
“怎麼突然提他。”
金宇手指捏著杯子轉了下,冷淡地眉眼看向許罌:“他被殺了,上週三。”
陳星凡喝到嘴裡的茶都吐出來:“買噶!拜託你們悶騷收一收好嗎?語不驚人死不休……”
金宇: “知道他怎麼死的嗎?”
當然沒人知道,仨好奇寶寶來了興致追問,只有顧星沉一語不發,冷冷看著金宇,目光已經洞悉了他的企圖。
金宇不管旁人怎麼鬧,只看著顧星沉,有一絲嘲意:“他女朋友有抑鬱症,一提分手就自殺,次數多了,鬧得他筋疲力盡。上週最後一次下定決心分手之後,他女朋友偷偷給他下了安眠藥,又割了他和自己的手腕,兩個死在家裡,被發現時一屋子都是血。”
顧星沉皺起眉頭,與金宇隔空對視。一個嚴肅,一個噙著笑意。
桌上其他人都為那“一屋子血”弄得起雞皮疙瘩。
陳星凡:“臥槽,這種把人纏死也太可怕了。”
江寰:“說了有精神病嘛,什麼做不出來。”
金宇有點笑:“許罌,假如你是董震,會怎麼辦。”
許罌想象著一屋子血的畫面,擼了下胳膊上激得惡寒的雞皮疙瘩,眉頭皺得很深:
“什麼怎麼辦!我根本不會跟這種變態談戀愛好嗎?”
顧星沉眼皮顫動,看過去,目光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