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看見了,吃驚地盯著許罌,又看一眼顧星沉。許罌在……拋媚眼給顧星沉???
這認知,讓唐詩對新學神同桌擔心又同情。
唐詩:糟糕,兔子瞄上了窩邊草!
許罌坐下,託著白淨的香腮瞧顧星沉背影,指甲尖兒輕輕在臉上有節奏敲著,等待少年回信兒。
以前顧星沉對她雖然算不上百依百順,但也是脾氣十分好就是了。
所以,他怎麼捨得用這麼大段深奧的英語來折磨她呢?
呵呵。
許罌覺得,她的少年肯定是捨不得的!
許罌從後排偷窺著顧星沉,看著他把兩張紙條放進筆記本里夾著,放在一旁。
她胳膊一伸,自以為十分聰明且眼疾手快,從顧星沉桌上抓過本子來。
開啟,一張紙條是她剛給他的。
“嚶嚶嚶,星沉,我真背不下來~怎麼辦?”
第二張是顧星沉寫的,字跡秀氣不失蒼勁,只有兩個字,簡明扼要——
“分手。”
許罌:(╯〝▼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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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放學啦!小罌!”
陳星凡從課桌下取出偷窺,夾在腋下,拍了拍埋頭看英語書的少女。
許罌抬頭,蔫兒巴巴揮揮手,讓她自己走,她還忙。然後,又繼續立起英語書。
宋小枝把hellokitty小挎包往肩上一掛。“許罌,你今天中什麼邪了?你沒發燒吧~”
安靜寡言的人向來眼力勁兒驚人,金宇瞟了眼許罌前座巋然不動的顧星沉,把貝斯往肩上一背,心中猜想到什麼,大步流星走出教室。
宋小枝搭金宇順風車,趕緊跟許罌揮揮手,跟上金宇。
陳星凡拉好騎行服拉鍊兒,一頭短髮、胸又平,乍一看比男孩子還帥。
“別忘了跟人約的晚上八點半飆車,你趕緊著點兒,啊?都是比咱們大的前輩,遲到不大好。”陳星凡說。
“行行行,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學習~”許罌懶懶地揮揮手。
陳星凡:………
她埋頭一摟許罌肩膀,朝前頭遞了個眼神兒:“喂,你好像很怕你前男友啊?”
驀地被戳中痛點,許罌臉一熱,揚起下巴提高了分貝,“誰、誰怕他了?他有什麼好怕的~~面板白得跟個女孩子似的,娘都娘死了!”
許罌說著為了證明自己,還配合地白了前頭正在擦黑板的顧星沉一眼。
今天顧星沉值日,打掃衛生。
正握著黑板擦擦著一行物理公式的手一頓,而後又繼續動起來。
顧星沉個子高,擦黑板並不費勁,他面無表情地聽著最後一排許罌跟陳星凡嘰嘰喳喳說他壞話。
呵。說他娘,不男人,是吧……
教室的人很快空了,跟顧星沉搭檔值日的是個走讀男生,因為家比較遠,就先走了,顧星沉善後。
暮色已悄悄籠罩。
等顧星沉倒完垃圾從後門進來,許罌已經壓著英語課本、枕著胳膊睡著了。
教室沒開燈,光線暗淡。
輕輕拉開許罌旁邊的位置,顧星沉坐下,脫下自己的校服外套,披在許罌身上,免得睡著涼。
他衣服型號大,許罌罩在裡頭,小小的,顧星沉忽然想起初二的時候,他剛開始猛長個子,許罌那段時間整個人都很慌張,他問她為什麼,許罌過了好久才皺著眉頭告訴他,說她害怕,總感覺以後鎮壓不住他。
許罌很聰明,大概那時候她就已經察覺,他不像表面上那麼溫和無害、那麼簡單,開始牴觸、忌憚,以至於後來遠離。
可是,他不能放過她。
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