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歐陽慶愣住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疑惑:“失心瘋還能裝?”
張蓮聞言,立刻將自己的頭髮弄亂,模仿著詹眉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聲音顫抖:“你是誰?你手裡為何有我相公歐陽慶的劍?”
表演結束後,張蓮恢復了正常,她帶著一絲挑釁地問:“我演的像不像?”
詹眉看到張蓮這突如其來的表演,原本的淚水被笑容取代,她哈哈大笑道:“原來你是個瘋子,我相公竟然有瘋子朋友。”
張蓮被詹眉的話激怒,她指著詹眉怒吼:“你才是個瘋子!”
歐陽慶試圖解釋:“可……剛才她……”
張蓮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中帶著一絲嘲諷:“你想說剛才她差點被強暴了是吧?她被強暴了麼?你們當時一路經歷的那些夠不夠跌宕起伏?都是演的!都是演的!”
歐陽慶再次沉默。
張蓮努力平息著怒火,問道:“歐陽大俠,敢問你是不是第一次將真心交給別人?”
歐陽慶聞言,點了點頭。
張蓮呼了口氣,道:“還好你就經歷過這一次情愛。”
歐陽慶皺眉道:“此話何意?”
張蓮指著歐陽慶,道:“就你這腦子,若多和幾個女子談情說愛,天音閣早沒了。”
歐陽慶怒道:“你!”可只說了一個你字,卻再也開不了口。
張蓮看弱智一樣看著歐陽慶,道:“你再好好想想,即使詹眉真的得了失心瘋,你把她這樣帶著,被暗河的人看見了怎麼辦?”
張蓮深吸了口氣,道:“大哥,你就只剩一層內力,若路上真的再遇暗河的殺手劫殺,你還指望我出手幫你。這帶一個詹眉,豈不是帶了個累贅?”
歐陽慶陷入沉思。
廟裡再次陷入沉默,唯有詹眉輕聲數著野果的聲音。
過了一炷香時間,歐陽慶咬了咬牙,將佩劍塞到了詹眉的懷裡。
詹眉抱住佩劍,不解其意地看著歐陽慶。
歐陽慶咬牙道:“若有歹人再想對你不軌,你便用這劍一劍刺死他。”
說罷,歐陽慶決絕的轉身離去。
沒過一會兒,便聽見馬兒急蹄奔跑的聲音。
——若眼淚有聲,想必震耳欲聾。
詹眉抱著劍,依舊蜷縮在牆角看著門外。
眼淚一滴一滴從她眼中再次奪眶而出。
她不知道為何,自己的心裡似乎空了一片,腦海裡也只剩一片空白。
一滴一滴的淚變成了入注一般止不住的眼淚。
眼淚打在劍上。
詹眉沒有擦臉上的淚,卻不住地擦著落在劍柄上的眼淚。
“不能哭,不能哭,哭了便不美了。”詹眉喃喃自語。
“一定是餓了,餓極了便會難受,難受便會哭。”詹眉一手抓起地上的野果,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囫圇地嚼著。
“這怎麼有個瘋婆子?”
一聲驚訝的男聲從破廟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