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之中。陛下此時還遲遲未動補缺之意,便是想讓這些覬覦之徒自薦而來,屆時朝中大臣自然會慌了陣腳,將對方見不得人之事皆和盤托出。到時候,殺的可不是三士那麼簡單了,這樣說你可明白了?”
三皇子聽到林盡染這麼解釋,才恍然大悟,“原來你早就知道了父皇的用意。”
林盡染此刻是真不該怎麼說這三皇子了,人倒是率直,該會懟人也懟,陰陽怪氣也是有一手,只不過這種性子身在皇家還是會吃虧些,倒是那個二皇子應該是個聰明能隱忍的,全程也只是與三皇子拌了幾句嘴,也未曾說過其他的。
“所以,三皇子所說的對染之來說並不是什麼誘人的條件,三皇子可還有其他可交換的?”林盡染挑了挑眉,朝著三皇子問道,對於皇子的請求,尤其是這般率直的皇子,明確地告訴他你所說的條件對我沒用,交易終止,也總比費神想些推諉的話來得直接。
見三皇子用摺扇輕輕敲打著石桌,緘默不語,林盡染便將手中的名錄晃了晃,“既然三皇子沒有了,那染之可就將這名錄撕了?正好我也沒開啟看過,二皇子可做個見證。”
“罷了罷了,撕吧。”三皇子有些可惜地晃了晃摺扇,臉卻撇到一旁不忍再看,畢竟這些個學子也是費了不少心思才篩選出來的,眼下便只能暫時捨棄,等日後真有些成就了再行招攬。
聞言,林盡染便將這一紙名錄撕個粉碎,緩緩走到亭外任憑秋風將其吹散。
二皇子驟然拍桌而起,大聲喊道,“不好!今早竟是忘了給吾那剛買來的突厥馬兒投食,三弟和林郎中慢聊,吾先走一步。”說著便帶著侍衛下了坡。
“突厥馬兒?”林盡染見著二皇子急匆匆的走了,也沒來得及問,這突厥馬兒怎麼···也對,楚國境內將開設貿易區,這會兒說不準已經有突厥馬兒賣到太僕寺了,二皇子能搞到一匹也不是什麼難事。
“是啊。就這老二最能折騰,吾都比他慢了一步。”三皇子也站起身來,不禁嘆了口氣,“罷了罷了,今日也沒了遊園的興致,染之可要一同回去?”
“不了,籌備這科考之事許久也未曾出來透透氣,也是難得的機會,三皇子若要先回去的話請自便。”
“如此,吾便失禮了。”三皇子微微頷首,便轉身離去。
林盡染拱手一拜,“恭送三皇子。”
見兩位皇子皆以走遠,這才不免長舒一口氣,不禁坐到臺階上,忍不住靠在一旁柱子上打起了盹,可才剛剛合上眼還沒一會兒,便聽到一聲熟悉的笑聲,“染之倒是好興致,到這心亭來打盹。”
林盡染如同被澆了一盆冷水,陡然清醒,一躍而起,回過身來恭敬地呼道,“臣拜見陛下。”
楚帝坐在石凳上,略有些調笑道,“怎的,是時安不夠賢惠,竟讓染之不想回去?”
“陛下這說的哪裡話。”林盡染有些訕訕一笑,應著楚帝的意思便在他的一旁坐下了,“時安自然是天下第二好的女子,只是近幾日登門拜訪者眾多,染之索性避開,也不好得罪人不是?”
楚帝聽著林盡染的馬屁,只是微微一笑,沒去接話。今日楚帝倒是著了一身常服,顯然是有意來此,但卻是低調出行,便見他開口似是無意問道,“朕的這兩個孩子,你更看好哪個?”
“臣不過是科考郎中,只負責近日的科考事宜,其他的臣一概不知。”林盡染拱手拜道,此時不去回應便是最好的回答。
奈何楚帝卻未曾放過他,“不過是閒敘家常,你也不必有諸多顧忌。”
“皇家之事,臣怎敢妄論,微臣惶恐。”
“剛剛的二桃殺三士說的如此繪聲繪色,朕聽了都覺著有趣。”楚帝這會兒不露聲色的點了一手。
林盡染這時候卻反應過來,匆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