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呢。”
“沒錯!你就是賤命一條!”陳若棠剛剛從申越手中被三皇子的侍衛接管過去,便開始大放厥詞。
“閉嘴!”三皇子歘的一下又收了摺扇,用力地朝陳若棠的嘴打去,見他的嘴角滲出了血,卻也再沒能狠下心再打一下,冷聲道,“管好你的嘴,本宮還是能教訓你的!”
三皇子對陳若棠的自稱由吾到本宮,已是證明他已氣憤到了極點,便是要用身份來壓陳若棠了!又轉身對著林盡染致以歉意的一笑,軟聲說道,“妹婿說的哪裡話,都是一家人,又哪來的賤命一說?若棠雖說行了冠禮,卻還未能承擔及冠後的責任,今日之事確實是若棠的不對,吾替他向染之賠禮了。”說罷,三皇子便對著拱手一拜。
可林盡染確實忍著身上的劇痛,往邊上一挪,李時安自然也是秒懂林盡染的想法,同步也是向側邊移了一步,不敢受三皇子這個禮,“三皇子言重了!岳丈是個純臣,君臣有別,不敢妄稱與皇家是一家人,這亦是岳丈一直以來對染之的教誨,染之不敢忘。”
林盡染可不想與這三皇子有什麼糾葛在裡面,且先要把關係分說開來。
“夫君之言亦是時安所想。君臣有別,望三殿下勿要抬舉李家與我林家。”李時安微微欠身,清冷的聲音更是增加了疏離之感。李時安的話也是強調自己已嫁與林盡染,李家與林家才是一家人,你三皇子是皇家的,再怎麼樣也算不上跟我們是一家人。
三皇子訕訕一笑,眼下再去套近乎就有些顯得太過刻意了,只能說道,“染之可是楚國的中流砥柱···”
“三皇子言重了。”林盡染右手一揮,指了一圈周圍的人,才緩緩開口道,“這些才是楚國未來的棟樑之材。眼下我也不過是一介白衣,可算不得什麼中流砥柱。”
三皇子聞言卻也不惱,且對這侍衛喝道,“怎麼還不執行,是要吾來親自動手嗎?”說罷便撿起地上那個木棍,正是打了林盡染的那根,便遞給其中一侍衛,囑咐道,“二十棍,一棍都不許少!倘若二十棍都還沒能將這根木棍打斷,那便接著再打二十棍!”
“姊夫,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來打我!”陳若棠滿臉的不服氣,還在繼續叫囂著,“他就算躲得過今日,也躲不過明日、後日!老···我就是跟他沒完!”陳若棠此時就算是再不理智,也不會當著三皇子的面說‘老子’這個詞,生生的嚥了回去。
三皇子自然是知道陳若棠是什麼秉性,臉色已甚是凝重,語氣也已更沉,“你且好好掂量掂量自己。你若再敢胡作非為,莫要怪本宮休了你姐姐!”
“姊夫,你!”陳若棠就算是此刻再是要氣憤也得將這股子氣給壓下去,已經要談論到休妻這個程度,饒是陳若棠也擔不起這樣的後果。
“還不動手?!”三皇子怒喝道。
侍衛聞言便將陳若棠拖到一邊,一棍接一棍地打下去。
便見三皇子轉過身來,面色又寧靜下來,“如此,染之和時安妹妹可滿意否?”
林盡染卻是拱手一拜,說道,“此乃三皇子的家事,染之有何資格評頭論足?染之還有傷在身,不便久留,望三皇子見諒。”
此言一出,饒是三皇子還想再與林盡染多說幾句也便只能作罷了,“染之說的哪兒話,都怪吾糊塗了!你且先回府養傷,過幾日吾定當親自拜訪,給染之一個交代。”
林盡染深深的看了一眼聆音閣的匾額,倒是知曉了元瑤姑娘如此拖著自己的目的。又朝了三皇子行了一禮,便讓李時安攙著上了馬車。
三皇子見林盡染既已離開,便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橫了一眼捱打的陳若棠,冷哼一聲,“打完便將他送回國公府!”說罷便拂袖而去。
聆音閣的這場鬧劇便由此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