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鬧了個紅臉,主要也是心虛,昨晚兩人可不就又努力了一回,早知道已經懷上了,殷蕙才不去鑽他的被窩。
到了魏杉這邊,除了徐王妃,李側妃等燕王妾室以及徐清婉、魏楹都到了。
大多數女子一輩子只會出嫁這一次,但凡家裡有條件,都會給辦得熱熱鬧鬧的,除了自家人,還要把親朋好友都請來。
可惜燕王是藩王,老魏家的親戚們不是在京城做皇帝做皇太孫,就是在更遠的地方做藩王,彼此之間基本只保持書信往來,奔波幾千裡就為了吃頓喜酒的事早就不做了。一家只有一個孩子還好,光燕王就五兒三女,哪個成親或出嫁都要跑一趟,不夠折騰的。
誇讚過魏杉的美貌後,紀纖纖就朝魏曕的生母溫夫人道:“恭喜您啊,三弟妹又要給您添個孫兒啦!”
溫夫人驚喜地看向兒媳婦。
殷蕙只好道:“早上有點不舒服,才診出來的,本想過兩日再告訴大家。”
郭側妃笑道:“這是好事啊,咱們王府又要嫁女,又要添丁,雙喜臨門。”
“什麼雙喜臨門?”徐王妃到了,只聽到個尾音。
郭側妃就又解釋了一遍。
徐王妃看向殷蕙,滿意地點點頭:“你們那邊就衡哥兒一個,是該添個了。”
李側妃見眾人都去恭喜殷蕙,偷偷瞪了眼紀纖纖,就她長嘴了是不是,非得嚷嚷出來,搶了女兒魏杉的風頭。
魏杉穿著一身紅衣坐在榻上,有點不高興,卻也沒有太在意,她都要出嫁了,嫁一個父王屬官的兒子,這輩子就這樣了,婚禮被人搶點風頭又算什麼。
吃了一頓熱熱鬧鬧的宴席,眾人各回各院歇晌去了。
男人們吃酒散得晚一些,魏曕回來時,就見殷蕙坐在梳妝檯前,懶懶地靠著椅背,手抓著一把烏黑濃密的發慢慢梳著,眼睫低垂似乎在想什麼,連他進來都沒有察覺。
魏曕低聲咳了咳。
殷蕙回過神來,看到他,習慣地露出笑臉:“您回來啦。”
那笑容美雖美,卻客客氣氣的。
魏曕莫名想起昨晚,她惱火衡哥兒在父王面前胡言亂語時,遷怒他,氣得直接用你啊你的。
相比於她此時的恭敬客氣,魏曕反而更喜歡她耍小脾氣的樣子。
“身子如何,可有累到?”魏曕問。
殷蕙笑道:“哪有那麼嬌氣,這會兒孩子還小呢,怎麼也得四個月才開始顯懷。”
說著,她走過來,要幫他打溼巾子。
“我自己來。”魏曕還不至於要有孕的妻子伺候自己。
殷蕙也就坐到床上去了。
魏曕一邊洗手一邊問她:“剛剛在想什麼?”
殷蕙鑽進被窩,側躺著,目光落在他被窗外陽光模糊了的身影上:“我在想,為什麼老二這麼晚才來。”
她確實在琢磨這個。
兩輩子,她與魏曕在那方面都算得上頻繁,哪怕上輩子魏曕因為公爹的冷落心情不好,也沒有不好到長年累月都素著。
唯一的差別,是她的心情變了,嗯,魏曕這一年來也還算順風順水。
莫非孩子還會看爹孃的臉色選擇是否降生?如果出來就要面對冷冰冰的爹爹與戰戰兢兢的娘,索性再等等?
魏曕看著漸漸被水浸溼的巾子,並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他不是郎中,如何知道。
而且這問題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又要多個孩子了。
洗了手臉,魏曕來到床邊,躺下。
他的呼吸帶著酒氣,殷蕙皺皺眉,轉了過去。
那嫌棄寫在臉上,魏曕只好也翻個身,朝另一邊呼氣。
殷蕙有點擔心:“咱們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