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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才發現,這位妯娌居然擁有如此令人心動的姿色?
世子爺魏暘與家中的弟妹們不熟,雖然聽到了殷蕙的話,卻也只是覺得再尋常不過,未曾多加留意。
魏曕心中微動,只是不好回頭打量殷蕙。
一直到徐清婉的目光從自己臉上移開,殷蕙才輕輕地呼了一口氣。
晨光從身後傾灑過來,兩家人在地面投下長長短短的影子。
殷蕙看過那些影子,再看向遠處的湛藍天空,那麼藍那麼澄淨,一如她再無任何雜念的心。
燕王通常都是在勤政殿的側殿處理家事,平時有什麼家宴也會在這邊舉辦。
小輩們都會提前到來,魏暘、魏曕兄弟兩家人成了
燕王是建隆帝的次子,十八歲封王,後來攜家眷遷居燕地,自此長住於平城。
燕王今年四十有三,正當壯年,身長九尺健碩魁梧,其面容俊朗、氣質尊貴,頗有王者風範。
重生前,殷蕙最敬畏佩服的人便是這位公爹,武能禦敵文能治國,簡直是天生的帝王命。
只是燕王氣勢太盛,從前的殷蕙連沉默寡言的魏曕都怕,更何況不怒自威的王爺公爹。
不僅僅是她,燕王府的小輩們就沒有不怕燕王的,此刻都恭恭敬敬地垂著眼,就連哭鬧著要去京城的二郎,這會兒都緊張地靠在紀纖纖身邊,不敢動手抹眼淚,只在鼻涕快要掉下去的時候,使勁一抽,發出響徹整個側殿“禿嚕”聲。
燕王在前面的主位上落座,目光直接落到了二郎身上,問道:“二郎在哭什麼?”
二郎緊張地看向紀纖纖。
紀纖纖後背已經冒出了一片冷汗,如果讓公爹知道二郎想去京城,公爹會不會誤會是她不滿公爹只派世子爺與三爺去京城的安排,故意攛掇兒子找事?
紀纖纖不敢說啊。
關鍵時刻,她的丈夫二爺魏昳抬起頭,慚愧地對燕王道:“稟父王,是兒子沒管教好二郎,因為一些小事便哭哭啼啼的,回頭兒子一定教訓他。”
燕王瞥他一眼,看向大房的大郎:“大郎說說,你二弟在哭什麼?”
大郎六歲了,早已開始讀書啟蒙,也是兄弟們當中最懂事的,聽祖父問話,他不敢隱瞞,聲音清脆地道:“稟祖父,二弟想去京城。”
他沒有提到紀纖纖對京城的炫耀,也沒有提及三郎對二郎的刺激,只說二郎哭的原因。
徐清婉暗暗鬆了口氣,以公爹的脾氣,絕不喜歡小輩們揭兄弟或叔嬸的短。
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家人犯錯固然令人不喜,但其他家人幸災樂禍地去揭發,也絕不是公爹願意看到的。
燕王點點頭,又問臉上還掛著淚疙瘩的二郎:“你為何想去京城?”
二郎被紀纖纖溺愛,膽子最大,見祖父似乎並沒有生氣,四歲的男娃抹把眼睛,抱著一絲期待道:“娘說京城有很多好玩的好吃的,我想去見見世面。”
這麼大的孩子,其實最會模仿大人說話,紀纖纖說去京城是見世面,二郎就學以致用了。
燕王笑了笑:“你娘何時說的?”
二郎被祖父的笑容鼓勵,不假思索道:“剛剛說的,跟三嬸說的。”
紀纖纖臉上的汗已經開始往下滴了,殷蕙也有些緊張,雖然她沒有挑撥是非,可牽扯其中,公爹會不會遷怒?
燕王並沒有看兩個兒媳,繼續問二郎:“京城那麼好,你三嬸想去嗎?”
二郎看看殷蕙,想到如果他說三嬸也想去,大家都要去,祖父會不會就同意了?
他點點頭,大聲道:“三嬸想去!”
紀纖纖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兒子平時就喜歡撒謊,她還覺得兒子聰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