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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歲的馮二郎瞧著也沉穩,只有八歲的馮三郎,東張西望的,十成十的像馮騰。
“廖叔近些年如何?”見過孩子們,殷蕙又關心起廖十三來。
廖秋娘笑道:“父親他一直在邊關帶兵,母親陪著他,除了惦記孩子們,其他都挺好的。”
後面還有其他誥命夫人等著,殷蕙不好耽擱太久,叫迎春送她們婆媳出去。
忙碌一日,晚上殷蕙沾床不久,就想睡了。
魏曕沐浴回來,見她雖然睏倦,神色卻帶著幾分滿足。
“高興嗎?”躺下後,魏曕將她摟到懷中,問。
殷蕙笑笑,窩在他胸口道:“高興,今天還看到秋娘了。”
魏曕雖然不曾與馮家走動,但都在朝堂做事,他經常會看到馮謖父子,有些交情,無須攀談,一個眼神就夠了。
馮騰的眼神過於直白,馮謖深沉多了,父皇下旨冊封他的那日,早朝散會後,馮謖遠遠地朝他點點頭。
魏曕就知道,馮謖是支援他的。
秋高氣爽,今年的中秋,永平帝帶著一眾宗親以及幾位大臣去了松林圍場。
這是殷蕙這輩子
臘月,京城又下了一場大雪。
這雪是從黃昏開始下起來的,一家人吃完晚飯再去院子裡看,地上的雪已經鋪了淺淺一層。
鵝毛大的雪花隨著晚風打轉,有一片落到了魏寧的臉上。
魏寧隨手抹去雪花融化後留下的水漬,心裡冒出一個主意,拉著兩位哥哥走到一旁,竊竊私語。
孩子們大了,主意越來越多,殷蕙沒有在意,笑道:“都早點回去睡吧,記得蓋好被子。”
“也不知道他們在盤算什麼。”
回房後,殷蕙對魏曕道。
魏曕並不擔心,有阿衡在,三兄妹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他更擔心父皇的風寒,父皇年紀大了,這次風寒來勢洶洶,已經持續了十來日,咳嗽還沒完全好。
乾元殿後殿,永平帝喝過一碗湯藥,又看了幾張奏摺,藥勁兒上來,他也就躺到了床上。
睡得早,第二天天還沒亮他就醒了,許是黎明太過安靜,永平帝好像聽到了吱嘎吱嘎的腳步聲,在前殿之外。
這可是他的寢殿,侍衛日夜輪值守護,誰敢在此走來走去?
永平帝坐了起來。
守夜的小太監足夠警醒,立即從鋪蓋裡面鑽出來。
“皇上,您感覺如何?”小太監緊張地問。
永平帝:“水。”
小太監忙到了一碗溫水。
永平帝一口氣喝乾淨,覺得喉嚨比昨日舒服多了,身體也輕便不少,就知道這次的風寒終於過去了。
叫小太監取來大氅,永平帝披上,示意外面的宮人們不必聲張,他悄悄來到了緊閉的殿門前。
處處都是皚皚白雪,映照得天色也比平時的黎明要亮上幾分,永平帝微微眯著眼睛,看到五郎三兄妹在殿前的空地上走來走去,彎著腰將各處的雪運到中間。
也只有這三兄妹才能從東宮那邊一路走過來而不被侍衛驅趕吧。
年輕人體力充沛,再忙活一個時辰可能也不會覺得累,永平帝大病初癒,看了會兒就回去補覺了。
等他再次睡醒,外面天已經亮了。
頭髮花白的海公公走進來,笑眯眯道:“皇上,五郎他們送了您一份禮物,您過去瞧瞧?”
永平帝換好衣裳,這就走了過去。
三兄妹剛剛忙完,不曾離去,瞧見永平帝,魏寧小跑過來,扶著他一邊胳膊問:“皇祖父今日感覺如何?”
永平帝笑道:“好了好了,一點風寒而已,也值得你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