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二天天剛剛亮,她就像個刺客一樣埋伏在了飛泉閣附近的一棵大樹後。
廖雲庭都是飯前練劍,鐵叔還沒起來,他推開木門,負劍朝山裡走去。
蘇梨躡手躡腳地跟上。
廖雲庭沒有用輕功,但他步伐飛快,蘇梨不得不祭出自己剛學會皮毛的輕功才能跟上他。
鑑於廖雲庭並不會突然絆倒或是要去小樹林裡噓噓給她最佳出手的機會,跟了一會兒,蘇梨乾脆直接抽出她的木劍,朝廖雲庭刺去。
蘇梨覺得,她現在好歹也是開始修煉天極宗第四重劍法的江湖小高手了,與廖雲庭打一兩個回合應該沒問題吧?
抱著菜鳥的自信,蘇梨目光堅定,心中隱藏著興奮。
可就在蘇梨的劍快要碰到廖雲庭的後背時,廖雲庭突然一側身,並在蘇梨準備變招的時候,一掌拍在了蘇梨左肩。
蘇梨就像捱了一次有力叩擊的網球一樣,直接被廖雲庭拍在了旁邊的草叢中,只是人家網球還會彈起來,她直接臉朝地趴在了那裡。
廖雲庭無動於衷地看著她。
蘇梨這半年練武練得辛苦,但因為沒有與人動過手,她還真沒有領教過這種捱打的滋味兒。
緩了一會兒,蘇梨手腳並用地爬起來,一邊拍身上的土一邊轉身,嘟著嘴朝冷臉站在那裡的男人抱怨道:“師叔避開就是了,何必再給我一掌,我的丹田都快被你震碎了。”
廖雲庭冷聲道:“動手之前就該隨時準備調動內力承受各種攻擊,如果我不是你師叔,你現在已經死了。”
蘇梨咬了咬唇。
廖雲庭看向她腰間的佩刀:“剛剛你用的劍,該用刀了。”
蘇梨咬牙,一把抽出宗主蕭罡送她的那柄不知道從哪位前輩墓中撿到的寶刀,平復片刻,蘇梨揮刀朝廖雲庭跑去。
廖雲庭依然沒有出劍,身影一閃,寬大的手掌攜帶著一分內力拍在了蘇梨右肩。
蘇梨再次變成了一隻網球。
兩邊肩膀都受了輕傷,蘇梨趴在地上好久才緩過來,等她爬起來,廖雲庭已經不見了。
蘇梨吐了口吐沫,對著廖雲庭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自去練劍了。
接下來的半個月,蘇梨都在不停地挨拍中,當然,蘇梨想過各種辦法如何避開廖雲庭的巴掌,甚至是反擊他,可廖雲庭的手就像按了定位裝備一樣,每次都能準確地拍中蘇梨的肩膀,天天拍,蘇梨兩邊肩膀上分別多了一個淡青色的巴掌印兒。
蘇梨自然不會恨廖雲庭,人家畢竟是在給她做陪練,可天天被他當成網球,蘇梨迫不及待地想找回點場子。
這天蘇梨又鍥而不捨地去偷襲廖雲庭了。
毫不意外地,廖雲庭又拍中了她。
蘇梨跌進草叢中後,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哎呦呼痛或是馬上就爬起來,而是一動不動地趴在那裡,彷彿陷入了昏迷。
廖雲庭皺眉,喊了兩聲,她仍然不動。
廖雲庭自信內力把握得當,絕不會真的傷到她,但,她一動不動也是真的。
廖雲庭走過去,遲疑片刻,他拿下長劍,用劍鞘將她翻轉過來,卻見她雙眼緊閉,嘴角蜿蜒出一道鮮血。
廖雲庭大驚,以最快的速度收起劍蹲了下去,先去探蘇梨的鼻息,發現她只是昏迷,廖雲庭便欲將她抱起來帶回飛泉閣檢查傷勢,然而就在蘇梨被他抱到懷中的同時,一隻纖細的指尖突然在他胸口一點。
廖雲庭身體一僵。
蘇梨剋制著爐鼎之體被男子接觸後迅速湧現出來的反應,身體往外一滾,離開了廖雲庭的懷抱。
廖雲庭被她點了穴道,以抱人的姿勢定在原地。
蘇梨擦掉嘴角的假血,得意地對廖雲庭道:“這叫兵不厭詐,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