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立在遠處的廖雲庭請示道:“師叔,還有一塊兒餡兒餅,還是溫的,你要吃嗎?”
廖雲庭:“不吃。”
蘇梨嘿嘿笑:“那我帶回去吃可以嗎?”
廖雲庭:“……可以。”
蘇梨就從廚房裡找了個兩層的小食盒,將餡兒餅與一疊醬牛肉都放了進去,出來時不太好意思地對廖雲庭道:“師叔別怪我饞嘴,實在是鐵叔做的東西太好吃了,怪不得您平時都不去一粟堂,自己在這邊吃獨食。”
廖雲庭看向鐵叔休息的房間,心想如果鐵叔醒著,聽到這話嘴角能咧到耳朵邊上去。
“時候不早,走吧。”廖雲庭淡淡道,示意蘇梨自己拿燈籠,離開飛泉閣的路他走得多了,她第一次走夜路,一個不慎便可能摔倒。
蘇梨就一手拎食盒,一手提燈籠,小跟班似的跟在了廖雲庭身後。
四周黑漆漆的,燈籠也只能照亮蘇梨四五步之內的地方,蘇梨對欣賞天極宗的夜景沒有興趣,目光始終落在前面廖雲庭負劍的挺拔背影上。廖雲庭這人本就氣質極冷,他還揹著一把長劍,拒人於千里的肅殺之氣更重,比玫瑰那世的高冷經紀人沈時還要禁慾。
不得不說,蘇梨偏偏就最喜歡這一款。
廖雲庭一直與蘇梨保持著五步左右的距離,來到那段陡峭的山路時,廖雲庭才吩咐蘇梨走在前面,他緊跟在她身後,而且還接過了蘇梨左手的食盒。
這麼好的機會,蘇梨不利用一下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山路左邊是峭壁,右邊便是懸崖,不至於深不見底,但在晚上看來也夠滲人的。
“師叔,我害怕。”蘇梨一邊走一邊回頭,聲音可憐地道。
廖雲庭馬上道:“往前走,注意腳下。”
蘇梨只好哦了聲,就在此時,她腳下突然一滑,人朝懸崖跌去,手裡的燈籠也掉了下去。
廖雲庭出手極快,將蘇梨撈到懷裡的瞬間,他繼續朝懸崖下飛去,抓回燈籠再一腳點在懸崖上,人便如飛雁般一直飛過了這段山路,落到了平地上。
蘇梨被他單手抱著腰,只覺得一股熱浪沿著他的手臂一直傳到了她身上,令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一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廖雲庭知道她的體質,落地之後便要將她推出去,可他一手燈籠一手食盒,光靠手臂不好發力,蘇梨趁機離開他的臂彎改成撲到他寬闊的懷裡,雙手抱著他的腰,一邊蹭著他胸口一邊輕輕媚媚地喚了一聲“師叔”。
關於爐鼎之體,廖雲庭只聽說過一些爐鼎的症狀,並不曾親自領教過,所以此時蘇梨所做的一切,在他看來都是不受她控制的。
廖雲庭不會責怪她,但他也不能任由她貼著他亂動。
將燈籠食盒都放到左手,廖雲庭毫不客氣地推開了蘇梨。
蘇梨順勢倒在了地上,她像一條水蛇一樣貼著地面輕輕地用鞋尖踢點著地面,粉面朝著廖雲庭的方向,眸光楚楚,紅唇微咬:“師叔,我……”
廖雲庭皺著眉頭:“很難控制嗎?如果不行,我送你去泡冷泉。”
蘇梨:……
蘇梨才不想泡冷泉,她扭頭,難以啟齒地道:“還,還好,師叔你先轉過去,我自己緩一緩。”
廖雲庭聞言,立即背過身。
蘇梨裝就要裝到底,故意發出了一些能令正常男人想變禽獸的哼聲,像是在忍受難言的折磨。
廖雲庭聽得清清楚楚,他只是劍痴,只是醉心武學從不分心去想女色,但那不代表一場極品的女色誘惑擺在面前,他真的會心如止水。當然,他有能剋制那份影響的自制力,可廖雲庭還是想走遠一點,聽不見最好。
他提著燈籠朝前走去。
“師叔,你去哪兒?”
身後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