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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陽沒有在武清侯府用午飯,待了一個時辰左右就回了陳府。
孫氏知道公主兒媳是去探病的,免不得要過來詢問一番,表示她對田氏的關心。
華陽把自己勸說的方式對婆母講了講。
孫氏感慨道:“公主真是人美心善,而且說話也能說到人的心裡去,不像我,從老四小的時候我就總勸老頭子不要那麼嚴厲,勸了二十年都沒有用,公主一出馬,立即把老頭子說的心服口服,打那起改了不少。”
華陽笑道:“娘過讚了,換我剛出宮的時候,這些話我也說不出來,跟著您二老去陵州長了一番見識,我才有所感悟。”
孫氏還是笑眯眯的,看公主的眼神就像看寶貝似的,一塊兒從天而降還偏偏落到老陳家的寶貝。
傍晚夜幕降臨,陳敬宗又從衛所回來了。
丫鬟們往榻上擺好矮桌、飯菜,便退了下去。
陳敬宗吃口飯,看向舒舒服服靠在對面翻書的華陽:“我這命,還真是不如老頭子。”
華陽瞥了他一眼。
陳敬宗繼續:“老頭子都年老色衰了,可無論他在外面忙到多晚,母親都會等他回來再一起用飯,我雖然貴為駙馬,大概也就現在年輕力壯,還能給公主侍侍寢發揮點用處,等我老了,力不從心了,可能直接就被你休了,或是隨便在公主府撥個偏僻院子給我,形如冷宮。”
華陽哼了哼:“你回來的這麼晚,我天天等你,餓壞肚子傷了身體,你擔待得起?”
陳敬宗:“擔待不起,您還是該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千萬別等我。”
華陽知道他在沒話找話,接著看書。
陳敬宗:“今天去過侯府了?”
華陽:“嗯。”
陳敬宗:“侯爺世子他們是不是隆重地招待了你?”
華陽:“他們都在當差,哪裡有空招待我,只見了外祖母她們。”
陳敬宗瞭然,抓起酒壺給自己重新倒滿,喝一口,再夾菜吃肉。
華陽奇怪地看過來:“你不問問我表嫂病情如何?”
陳敬宗:“換成你表哥生病,我還可以問問,真關心你表嫂,你表哥該生氣了。”
華陽真想把手裡的書扔過去,他這一句句就沒個正經的。
武清侯府。
戚瑾單獨用過晚飯,來了後院。
田氏剛喝過藥,不敢去外面吹風,帶著丫鬟慢慢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活動筋骨。
戚瑾一來,丫鬟識趣地退下了。
戚瑾坐在椅子上,垂眸問田氏:“聽母親說,公主陪你坐了會兒,都說了什麼?”
柔和的燈光投在他俊美的臉上,半明半暗,令他的情緒也顯得陰晴難辨。
田氏以為丈夫擔心自己說錯話得罪了公主,簡單地複述給他。
戚瑾看著手中的茶碗,茶水清透,那裡面彷彿有一張明眸皓齒的美人面。
等田氏說完,戚瑾放下茶碗,起身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
話音未落,他已經從田氏身邊經過。
田氏望著他挺拔的背影,試著將他想成公主口中的湘王。
一個因貪色而不把女子當人,一個因薄情而視她如擺設。
一丘之貉,她又何須留戀。
九月十五, 靖安侯府要為南康公主的長子慶滿月,提前給華陽送了請帖。
華陽:“我一點都不想去。”
戚皇后:“添丁之喜,你做妹妹的, 該去還是要去,最多一年一次的應酬, 何必授人以柄。”
華陽看著一本正經的母后,忽然笑起來:“我只是不想去,又沒說不要去,母后也不聽清楚,就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