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過來擺祖父的譜。”
此時他的表情,跟提到仇人也差不多了。
華陽正要再問,餘光瞥見廚房派人來了,是馮公公手下的兩個小太監,分別端著一個托盤。
華陽便對陳敬宗道:“你先去吃飯吧。”
陳敬宗確實很餓了,也不想在她身邊慢慢吞吞地吃,所以暫且離開,去了堂屋。
華陽的藤椅其實就對著堂屋,陳敬宗看她一眼,故意坐了南邊的位置,背對她吃。
華陽還不稀罕看呢,自己搖著團扇,欣賞天邊漸漸變淡的雲霞。
陳敬宗很快吃完。
華陽已經移到了內室,傍晚已經沐浴過了,這會兒洗洗手臉洗洗腳,便在床上躺下。
拔步床內擺著一方冰鼎,一大塊兒冰放在裡面,散發著絲絲縷縷的涼氣。
饒是如此,陳敬宗還是脫了中衣,露出一副健碩的胸膛,肌理緊緻結實。
華陽打量一眼便閉上眼睛,彷彿毫不稀罕。
陳敬宗靠過來,半壓著她。
華陽推他。
陳敬宗:“光親還不許了?”
華陽點點自己中衣的領口:“這裡為界,以上可以,以下不行。”
她可不想跟著他滾出一身汗,等會兒還要麻煩。
陳敬宗只親她的嘴。
可他還長了一雙手呢,剛剛她可沒說手不能越界。
嬌嬌軟軟的公主在懷,不比他一個人睡在衛所強?
這般耳鬢廝磨竟也磨了很久很久,直到華陽的嘴唇都有些不舒服了,陳敬宗才終於肯停下來。
華陽很渴,靠在他臂彎喝了滿滿一碗溫水才重新活了過來似的。
趁陳敬宗去外面放茶碗時,華陽裹住自己這床被子,擺明了要與他涇渭分明。
陳敬宗並不在意,熄燈躺下,準備睡了。
華陽心裡還有事,對著他那邊道:“還在陵州的時候,有一次我聽母親提過,說你小時候不愛讀書,是因為父親以及身邊的人都喜歡拿你與大哥三哥他們比較?”
陳敬宗偏偏頭:“怎麼想到問這個?”
華陽:“大郎的事,就有點好奇你小時候是什麼樣。”
陳敬宗:“我可比大郎聰明多了。”
華陽:“我看你是根本不知道謙遜二字該怎麼寫。”
陳敬宗:“你看你,又要問,又不信我說的,那還聊什麼,睡吧。”
華陽:“行,我信你聰明,既然你那麼聰明,怎麼還怕跟哥哥們比?”
陳敬宗:“誰說我怕了?我不想讀書,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是不想看老頭子吹鬍子瞪眼睛,他是狀元郎是大學士,可他不會功夫,我倒要看看,等我習了武,他還怎麼指教我。”
華陽:“是不是那時候,父親對你也很嚴厲?”
陳敬宗沉默。
華陽莫名想起可憐巴巴躺在床上的大郎,難以置信地問:“難道你也被父親嚇病過?”
陳敬宗語氣很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