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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伯宗:“我不懷疑你,只是我叫人打聽過了,她現在守寡在家,平時經常打聽你的事,你最好提防些,免得一不留神節外生枝。”
陳敬宗:“知道了,正好天熱了,入秋之前我與公主先不回來了。”
陳伯宗:“也好,公主那邊,你解釋清楚。”
陳敬宗嗤道:“解釋屁,也就你們把姓王的當回事,人家根本沒放在心上。”
陳伯宗:“猜到了。”
陳敬宗:……
四宜堂,華陽躺在次間的榻上,這裡挨著窗,偶爾來陣風還涼快些,鄉下地方,不好大張旗鼓地運冰過來。
“大哥找你什麼事?”
見陳敬宗走進來,她隨口問。
陳敬宗也沒瞞著她,一邊脫下外袍一邊解釋了一遍:“看看,我這些家人,一個個的比我還怕哪天我會得罪你然後再被你休了。”
華陽被陳伯宗此舉取悅到了。
並不是所有公主婚後都生活如意,有的駙馬揹著公主偷吃,家人還費盡心思幫忙掩飾。
陳家就很好,從公爹到兩位夫兄,對她都很敬重,不光表現在禮節上,還包括暗中的維護。
這時,陳敬宗把中衣也脫了,露出結實健碩的胸膛、勁瘦的腰腹。
華陽搖扇子的動作一頓,隨即翻了個身。
陳敬宗卻從後面貼上來,在她耳邊道:“放心,我這一身皮肉,除了你誰都摸不得。”
華陽呸了他一聲:“誰稀罕!”
那邊陳伯宗思來想去,還是把這個隱患告訴了父親。
陳廷鑑什麼也沒說,不過沒過多久,去王家幫王翠娘說親的媒人便多了起來,待這個夏天過完,華陽再度與陳敬宗回祖宅探望公婆時,正趕上王翠娘出嫁,大紅的花轎搖搖晃晃地從他們的馬車邊經過,往幾十裡地外的新郎家而去。
很多百姓在看熱鬧,議論聲飄進車內。
得知新娘身份的華陽愣了下,去看陳敬宗,陳敬宗也是一臉複雜。
老頭子到底是太不放心他,還是一點都不想公主兒媳生閒氣?
九月下旬, 武當山,太和宮。
黃昏時分,鶴髮童顏的老觀主講經完畢, 華陽神色虔誠地上前,請教幾處懵懂之處, 這才帶著陳敬宗告辭。
夫妻倆並肩朝公主、駙馬暫住的客院走去。
路上,陳敬宗看著一襲白裙、不染脂粉的華陽,又一次問道:“都住了七八日了,你準備何時回去?”
華陽:“急什麼,這輩子我可能只會來一次武當, 當然要住久一些, 你若擔心衛所事務, 先走好了。”
這次出遊, 她原本也沒想要陳敬宗陪她,是陳敬宗非要跟過來。
陳敬宗抿唇。
上個月她帶著朝雲、朝月、周吉、吳潤以及幾十個侍衛去遊洞庭湖, 月初出發月底才回來, 剛在寧園住了幾晚, 回祖宅陪二老過了重陽,就又要來遊武當山。陳敬宗若不跟來, 夫妻倆可能又要分別一個月!
“衛所有盧達在, 不需要我擔心什麼,倒是你,這幾日不是在太和宮聽經就是在玉虛宮聽經, 再聽下去, 我怕你也學了你皇爺爺, 從此一心向道, 整日尋思著如何修仙。”
“放肆!”
華陽低斥一聲, 同時警惕地環顧周圍,確定沒有小道士經過,她才冷眼警告陳敬宗:“平時你編排我也就罷了,皇爺爺豈是你能隨便妄議的?真傳出去,御史去父皇面前告你一個大不敬,就算父皇看在我的面子上想放你一馬,涉及到皇爺爺,他也無法徇私。”
陳敬宗笑著看她:“那不正好給你理由休我,然後再換一個完全合你心意的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