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又與世隔絕了。
主臥裡,舒寧舒舒服服地趴在床上,她連謝澹那種老狐狸都能忽悠住,對付傅景軒這種傲嬌卻單純的高中生簡直綽綽有餘。傅景軒可以把她嚇哭,氣哭那是絕不可能。
傅聞突然發了一條簡訊過來:真哭了?
舒寧笑著敲字:沒有,逗他呢。
傅聞:我去買夜宵,想吃什麼?
舒寧:你想吃什麼?
傅聞:燒烤。
舒寧:那就給我帶點羊肉串吧,回來時就說你請我們吃,別露餡兒。
傅聞:好。
收起手機,傅聞開啟門,無視還愣在那邊的高中生,面無表情地走了。
傅景軒鬆了口氣,有些話,他當著二叔的面說不出口。
二叔一走,傅景軒就走到主臥門前,敲了敲門,語氣僵硬地道:“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你別生氣了,以後咱們和平共處,我不損你你也別損我。”
舒寧不理他。
傅景軒急了:“你不會真哭了吧,至於嗎?我又沒有說你什麼,都是你在說。”
舒寧繼續沉默。
傅景軒撓頭,推推門,真的反鎖了,推不動。
“你別這樣行不行?你對我有什麼不滿,你當著我的面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傅景軒煩躁地道。
等了一會兒,傅景軒語氣又軟了下來:“好好好,都是我嘴欠,其實你長得一點都不一般,非常漂亮,你畫的漫畫特別好看,筆名也好聽,你也不邋遢,你平時那麼辛苦,還要照顧我,你太善良了,國家該授予你最美家教老師的稱號,行了吧?”
說出真心話臉皮就很熱,為了掩飾自己,傅景軒故意開起了玩笑。
然而許老師還是不理他。
想象她趴在床上哭得稀里嘩啦的,傅景軒再也不敢說重話了,狠狠地抓了兩把頭髮,傅景軒破罐子破摔的道:“算了,你愛哭就哭吧,我去寫作業了!”
舒寧側耳傾聽,高中生還真的去客廳了。
沒過五分鐘,傅景軒又回來了,敲門:“許老師,有道題我不會做,你給我講講。”
舒寧不給他講。
傅景軒再也沒轍了,知道她最喜歡他好好學習,傅景軒嘆口氣:“行吧,我先做完這張卷子,不會的都留著,等你心情好了一起給我講。”
他坐到書桌旁,乖乖地做卷子。
半個小時後,傅聞回來了,拎了一袋子燒烤,傅景軒一聞到那味兒,嘴裡就流口水了。
“許老師好了嗎?”傅聞冷聲問。
傅景軒灰溜溜地低下頭。
傅聞提著燒烤去敲主臥門:“許老師,我買了夜宵,出來吃點吧。”
傅景軒豎著耳朵,聽到她弱弱地說不用了。
傅聞:“買了很多,你不吃,剩下也浪費。”
“……好吧,謝謝傅先生。”
聽到這句,傅景軒心裡一喜,裝模作樣地寫作業。
傅聞先坐到餐桌旁,舒寧故意揉紅眼圈,再往眼裡滴點眼藥水,然後才出現在了客廳。
明亮的燈光照得她的眼睛水濛濛的,眼圈又那麼紅,傅景軒心虛,更加後悔了。
舒寧坐了背對傅景軒的餐椅上。
傅聞坐在她對面,燒烤擺在兩人中間,看到舒寧的眼睛,傅聞也很意外,這樣子,好像真的哭了?
舒寧偷偷比劃了一個滴眼藥水的動作。
傅聞笑了笑,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兩個成年人愉快地吃著夜宵,傅景軒只能聞味兒。
舒寧還是心軟,不忍心折磨傅景軒太久,吃了一根羊肉串,她不太高興地道:“等會兒再寫,先過來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