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了,殷勤道:“公子,我拿去洗了?”
蕭元看他一眼,沒用,自己拎著籃子走了。
葛進不是一般的太監,對他忠心,卻也沒有奴僕對主人那般的敬畏,讓他去洗,他就敢偷吃。
她送的,蕭元一顆都不想分出去,黃鶯鳥想吃也不行。
吃了不知多少顆櫻桃,吃一顆就多想她一分,想她櫻桃一樣的唇,晚上忍不住心癢,不管今日不是之前約好的見面日子,也想過去找她。
換好衣服才要出門,盧俊過來回稟道:“公子,沈世子悄悄出門了,看方向,去的是驪山。”
一次可能只是緬懷“嚴姨娘”,又去了,還是偷偷地去,沈應時要祭拜的肯定不是一個姨娘。
蕭元就是有了懷疑,才讓人繼續盯著沈應時的。聽了盧俊的話,想到姨母得知沈應時可能早已知曉生母是誰時的震驚與後悔,他暫且收了風花雪月之心,沉默片刻道:“備馬。”
如果不讓姨母與沈應時說清楚,他怕姨母時時刻刻記掛兒子,再無寧日,萬幸沈應時是個君子,如果他堅持要去沈捷那邊告密的話,姨母只需以死威脅,沈應時應該會打消心思,至於其他,他並不在乎沈應時是否會投靠他這邊。
驪山距離西安並不遠,蕭元的馬好,即便趕夜路,也只比提前出發的沈應時晚到一步。
天上一輪彎月,蕭元悄無聲息登上落霞峰,遠遠就見墳前跪著一道身影。
他沒有馬上現身,沈應時在那裡跪了半個時辰,他便站了半個時辰,直到沈應時轉身,他才露了面。
山頂較為空曠,藉著星光,沈應時很快就認出了對面的人。他攥了攥拳,低聲道:“袁公子為何跟蹤我?”
他目光警惕,蕭元亦沒有什麼好臉色,冷聲道:“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不知世子敢不敢。”
沈應時沒有遲疑太久,越過他道:“帶路吧。”
能跟蹤他到這裡還未讓他察覺的人,肯定有什麼與他相關的秘密,或許就與生母到死也要瞞著他的原因有關。
兩人都是冷性子,蕭元不解釋沈應時就不問,他不問蕭元更不屑先跟他攀親,一路將他帶到安置姨母的別院,見上房亮著燈,知道姨母準備好了,蕭元命盧俊守在門外,他領著沈應時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