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兩個小男孩,一個更大,一個更小,大的牽著小的在做些什麼。
但他仔細去看的時候,又什麼都沒有了。
尖銳刺疼消失,彷彿南柯一夢。
席煜聽到他的悶哼,看他扶著落地門框難受的樣子,眉心大蹙,手撐在欄杆上問他:你怎麼了?
路星南揉揉太陽穴,擰著眉看向席煜:沒事,可能今天有點累了,頭疼。
席煜深邃的眼微眯,眸底閃過自己都不知道的擔心:那你快回去睡吧,別熬夜了。
嗯,你也是。路星南難受著,也沒再跟席煜多說,進去後關了落地窗邊便躺床上睡去了。
一整晚,他都在做夢,那些夢有點模糊,他看不清,只能隱約感覺是兩個小孩。
可他不懂自己一個大男人,又不能生子,怎麼會夢到小孩子。
醒來後,那些夢有些朦朧,他就懶得再去想了。
頂著黑眼圈出去,恰好和隔壁房間的席煜撞上,彼此對視,都看到了對方眼睛下的黑眼圈。
路星南:你也沒睡好?
席煜:嗯,你也失眠了?
路星南眨眨眼,打了個哈欠:嗯,有點。
等會兒在車上睡吧。席煜淡淡說道,和他一起走進電梯。
吃完早飯,兩人就向療養院出發了,在車上,路星南昏昏欲睡,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席煜看他頭抵在車窗玻璃上,抿了抿薄唇,到底不想看到他因為磕到頭而驚醒,抬手扶住他的腦袋動作輕柔的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煜哥哥
小聲的囈語。
席煜全身一僵。
低眸定定的看著他,他現在似乎只有在迷糊不清的時候才會這樣喊他。
而清醒時,他看著他的目光陌生的可怕。
以前是瘋狂得可怕,現在則是陌生。
一個人怎麼會同時擁有如此南轅北轍的性格。
要不是路家沒有什麼精神病史,席煜都要懷疑路星南有精分的毛病。
一路睡到了療養院,路星南才幽幽轉醒,一醒來就看到自己倒在席煜的肩膀上,他嚇得眼睛一瞪,身體迅速往後面一彈。
小心!席煜怕他撞到,眼疾手快的按住他的後腦勺,路星南又被他按回了懷裡。
溫熱的氣息似乎是第一次如此清晰的傳遞給他,路星南怔然,太陽穴又刺疼了一下,有什麼畫面一閃而過。
因為難受,他無力的靠到他的懷裡。
席煜感受到他的依賴,身體微不可查的僵了一下,他很久沒有這麼柔軟的依偎在他懷裡了,按住後腦勺的修長骨指不由地插入了他的髮絲。很柔軟,像是春天的柳枝。
下車的時候,路星南臉皮是紅的,眼睛一直不敢看席煜,他剛才竟然因為身體不適靠在他懷裡那麼久!
等回過神來,簡直想撞豆腐。
看來,他得找個時間去看看腦子了,這兩天都疼幾次了?
心裡想著事,路星南和席煜來到了老爺子的房間,跟上次差不多的陣容,二姑三姑還有陳玉蘭席琮錚,不過這次還多了一個人,很帥氣的小夥,長得有幾分像陳玉蘭,一看就是她和席琮錚的孩子,既是如此,那這人應該是席煜的繼弟,叫席晨晨。
看到他們來,席晨晨眼睛都亮了,哥,你來了?
也不知道這是不是陳玉蘭當小三的報應,她生的孩子是席煜的迷弟,從他正式進席家開始,他就特別喜歡席煜,成天跟在席煜的屁股後面,不管席煜有多麼討厭他,厭惡他,罵他,他都依然喜歡席煜。
陳玉蘭經常為這事氣得全身顫抖,然而再怎麼怒斥席晨晨,他還是喜歡席煜,這是無解的難題。
席煜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