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兩界戰爭也過去將近四個月的時間了,這段時間內池牧遙都沒有回過御寵派,現在就連池牧遙舉行道侶大典的事情都是透過旁人知道的。
她突然一陣難過,竟然有想哭。
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高估了他們在池牧遙心中的位置。
禹衍書看著她的模樣已經瞭然了,卻不多問,而是提起了別的:「最近門派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沒有。」
「嗯,那我就告辭了。」
「嗯。」
伊淺晞看著禹衍書離開,拿著請帖呆愣了一會兒,便隨手丟到了一邊去幹活了。
她走到結界附近看到荒廢了的及仙草種植地,突兀地哭了起來:「什麼嘛!說好一起照顧小鹿的,現在及仙草都死了!小鹿的口糧又差了,沒良心的還不回來!用大鹿的能力去救其他人,卻不來看看小鹿!」
她吸了吸鼻子,繼續抱怨:「也不來看看我們……」
他們被迫去參加戰鬥,門中弟子對及仙草不夠瞭解,尤其是修為無法改變守護法陣內的溫度,導致及仙草大面積死亡,只活了一小部分。
這根本不夠小鹿吃的,它只能等一陣子才吃一次及仙草解解饞。
伊淺晞進入陣內整理及仙草,聽到了院內的鈴響,不由得翻白眼。
這鈴響是來人敲門無人應,才會去拽門口的鈴鐺,想來又是門派裡來了人,其他人還不去開門,她只能再次出去。
她開啟門,探出頭去問:「進貨的?」
那人回答:「不是。」
「來賣東西的?」
「不是。」
「那不歡迎。」
那人趕緊問:「送請帖的歡不歡迎?」
伊淺晞剛準備關門,聽到這話便把門再開啟了一點,探頭朝這人看去。
來人是個俊朗少年,模樣清秀,面板瓷白,說話的時候溫溫柔柔的,也不像是魔門弟子。
不過她還是開啟了門,故作不在意地問:「卿澤宗讓你來的?」
少年進入院子裡後先是左右看了看,接著到了石桌前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了杯水。
伊淺晞看著他的舉動一陣蹙眉,催促道:「我問你話呢!」
「怎麼哭了?師父又訓你了?」
「沒哭!」她下意識地回答,很快察覺了這人說的話不對勁,上下打量他一番。
少年對她微笑,從千寶鈴內取出請帖放在了石桌上:「那日有宴席,你們若是願意去,都會是在長輩席。」
「師弟?!」
「嗯,不然呢?我說過幻霧玉好用吧?」
伊淺晞一張嘴,又「哇呀呀」地哭了起來,破馬張飛的。
她哭的時候一向如此,搞得池牧遙有無奈,只能溫聲細語地哄她:「好啦好啦別哭了。」
「你怎麼才來啊!」
「我前陣子救人耗光了靈力,才恢復過來。」
「那……那你都準備道侶大典了。」
池牧遙坐在了石桌前,慢條斯理地對她解釋:「合歡宗和御寵派一樣,所有事情都需要我來處理,我先是恢復身體,再是處理大典的事情,有時間了就趕緊過來了。別的地方都是別人或者傳音通知的,御寵派必須我親自送來請帖。」
伊淺晞終於好了一,跟著坐下來問:「那你在天罰陣裡都經歷什麼了?怎麼逃出來的?哦……卿澤宗的傳送陣。裡面危險嗎?你有沒有受傷,你——」
「一個一個問。」
伊淺晞抓著池牧遙問了許多問題,他都認真回答了。
聽說池牧遙在天罰陣裡九死一生的境遇,伊淺晞又是一陣揪心地難受。
這時青狐懶洋洋地走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