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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嘉年皺皺眉,去揹包裡翻出充電器,一點點繞開長長的線,一邊接到電腦上,一邊去接桌子後面的插銷。
然而,插銷剛剛接上,整個房間的燈忽然閃了一下,火花聲響起,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江嘉年嚇了一跳,她還是
賓館本就不是什麼好賓館,餐廳自然也不會太好。
江嘉年買了兩人份的餐券,端著餐盤在餐點前轉了一圈,除了水果,什麼都沒拿。
再回頭看看身後,很巧,陌生男人的餐盤裡夾的東西都和她一樣,全都是水果。
發現江嘉年在看他,夏經灼漫不經心地盛了一碗粥,又拿了一小碟鹹菜,便轉身去找座位了。
江嘉年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食物,又多拿了點水果,也不再拿其他的,跟在他後面離開。
夏經灼選了最角落的位置,這裡有一扇窗,透窗望去,可以直接看到機場的停機坪,霧霾遮擋著人的視線,此刻的停機坪展現出來只是一片紅光。
他一坐下,視線就一直定在窗外,江嘉年一邊吃水果一邊觀察他,覺得這人很奇怪,他話很少,看似凡事都不在意不瞭解,卻又給人他什麼事都明明白白,運籌帷幄的感覺。
還有一些時候,這人那麼好看的嘴裡,總會吐出許多讓人尷尬不適的話。
就比方說此刻。
在江嘉年打量他的時候,夏經灼倏地回眸看向她,視線在她的臉和餐盤之間來回流傳,微勾嘴角笑意涼薄道:“難怪那麼瘦,原來江小姐是喝露水的仙女。”
江嘉年頓時連吃水果的心情都沒了。
她放下叉子,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片刻,就那麼盯著他深邃冷沉的眼睛說:“你怎麼知道我姓江?不,我或許應該問,你為什麼要去看我的名字?”
夏經灼面不改色地低下頭繼續吃東西,好看的人就是做什麼都好看,連喝粥吃鹹菜都那麼儒雅有禮,風度翩翩,瞧瞧他握著筷子的手指,真是優雅極了,單看動作,還以為他在吃西餐。
就是在這樣若無其事的背景下,他慢條斯理地給了一個無懈可擊的答覆。
“飛機長負責任地閱覽全部乘客名單,這有什麼問題麼?”
這是第一句。
這還不算完,緊接著,他又說了一句。
他說這句話時抬起了頭,帶著些隱晦的笑意睨著她輕聲道:“如果你一定要知道,那我也想問江小姐,你為什麼要摸我?”
摸我。
這倆字太有歧義了,不知道實情的人聽見估計要以為江嘉年把他怎麼樣了。
活到三十歲,江嘉年一直是下屬眼裡的女魔頭,副總眼裡的眼中釘,到哪都是叱吒風雲的人物,還是頭一回在別人面前處於這樣窘迫的局面,甚至不知道該怎麼接下這個話題。
大約是還嫌她不夠尷尬,男人乾脆放下筷子,看了她一會,又接著說:“你又為什麼要抱我?”
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其實也是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她的問題——因為你摸我、抱我,所以我才看你的名字,看看這個肆無忌憚的女人到底叫什麼。
江嘉年端起果汁喝了一口,就好像在喝酒一樣,喝完了就感覺腦子不清醒,整個人有些發懵。
這男人給她很不好的感覺,她只要一面對他就會很洩氣,完全不見平日裡威風凜凜的模樣,連面對林寒嶼的時候她都沒這樣,這男人有毒,江嘉年這樣想著,放下果汁站了起來。
“慢用,走了。”她拉開椅子準備離開,轉身之前說了一句,“還有,飛機上的事我跟你道歉,那是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你可以忘記我的名字了,因為我們以後不會再見面。”
語畢,江嘉年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路過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