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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
這是大夫話裡的兩個重點,可惜,她一個都沒有。
牽強地笑了一下,江嘉年將檢查結果塞進揹包,跟醫生告別離開。
匆匆忙忙地走出醫院,到停車場找自己的車,一輛輛車走過去,天色陰沉,似乎隨時會下雨,她沒穿外套,有小雨滴啪嗒啪嗒落在她胳膊上,她抬眼看看天,烏雲一點點聚集起來,就好像她的心一樣,滿是陰霾,即將傾盆。
抓了抓頭髮,拉開車門上了車,江嘉年靠坐在駕駛座上很久沒有動作。
她在想一件事,一件非常重要、足以影響她後半生的事。
她該怎麼處理這個孩子。
想到孩子,難免就會想到孩子的父親。
夏經灼。
一想到這個人,江嘉年就下意識抬眼望向天空,好像會有他駕駛的飛機從頭頂飛過一樣。
說實在的,如果打算一輩子不結婚,有那樣一個基因優秀的男人的孩子,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她會一輩子不結婚嗎?
父母會接受她的選擇嗎?
不可能。
如果她要努力爭取,搞不好還會和家裡鬧翻,老死不相往來。
收回視線,江嘉年發動車子倒車離開,她現在完全沒心情工作,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想法,她駕駛著車子一路前往機場路。
她不趕飛機,也不出差,可她就是順著這條路一路開了下去,儘管前面不怎麼順暢,趕上午高峰可能還要堵車,但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腳下不斷踩著油門,車子速度越來越快,好像只要這樣,和那個男人的距離就更近了一樣。
夏經灼今天飛國內,四段線,早上
小助理得以見董事長天顏的次數不多,難得見到,自然緊張。
林寒嶼坐在辦公桌後面抬抬手,示意對方坐下,小助理點點頭,深呼吸幾口才坐下,坐下之後還是老覺得不舒服,扭來扭去的,看得林寒嶼心煩。
“你就那麼坐著,別老是亂動。”林寒嶼微蹙眉頭講話,嚇得小助理立馬正襟危坐不敢再動,他瞥了一眼,跟她說,“你把我不在公司那陣子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一件都別漏。”他沒特地提起要對方說關於江嘉年的事,只說是公司的,為的是怕她回去亂說話,給江嘉年造成困擾,但他要知道的,也得跟對方稍作提醒,“就從跟安平航空那次應酬說起吧。”
那場應酬是他去布拉格之後不久,從那說起無可厚非,剛好也是他最困惑、最想知道的部分。
小助理不疑有他,盡職盡責道:“好的林董。是這樣的,那天我跟江總還有專案部的同事一起去酒店跟對方吃飯,安平的李主任對我們挺熱情的,跟江總喝了不少,算是賓客盡歡,工作方面的也談得很融洽,沒有任何問題。”
小助理以為董事長是想知道談合作的細節,但她想錯了,合作都談成了,細節如何已經不重要,林寒嶼想知道的,是江嘉年在飯局上的表現。
未免太刻意,林寒嶼只是旁敲側擊道:“後來呢?吃完飯呢?”
小助理忽然想起那天大半夜,董事長不知道怎麼搞到自己的電話打來過,當時是問江總怎麼不接電話,那時候時間已經很晚了,她心裡還說都這麼晚了江總不接電話不是很正常嗎,大概是睡著了沒聽見吧?她那時也沒當回事,還覺得林董過於苛刻,大半夜騷擾下屬。
但現在,林董好像還在圍繞那件事詢問,小助理心裡七上八下了一會,試探性道:“後來?……後來我和其他同事負責送安平的客戶回家,江總……”
說到這,林寒嶼的眼神非常集中了起來,小助理總算知道董事長想了解什麼了。
但是……那天晚上自己有些失誤,讓跟江總不熟悉的那位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