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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這是在制服麼?
不會吧。
他不是那樣的人,哪怕是,估計也不會是對自己,那是在做什麼?
很快,夏經灼的制服外套便了,只穿著裡面單薄的白色襯衣。
也就是這件襯衣,讓江嘉年明白了他話裡的含義。
他的手臂受傷了,右胳膊處的白襯衫染了血,此刻已經乾涸,變了顏色。
夏經灼側過胳膊,放低聲音道:“你幫我上藥。”
江嘉年抬眼與他對視,他凝視著她的眸子輕聲說:“我想讓你幫我上藥。”
這句話在強調兩件事。
他不僅僅想要她做上藥這件事,幫他上藥這個人,還只能是她。
江嘉年一下失了分寸。
她在機場之所以回頭就是出於對夏經灼的擔心,此刻他提出這樣的要求,她有些難以拒絕。
可是不拒絕,是否又有些不自重。
思忖間,電梯已經到達,夏經灼沉默地提起她的行李,拉起他的飛行箱,走進電梯,安靜地等她。
江嘉年望向他,猶豫幾秒,最終還是走了進去。
這可能是她這輩子做的
夏經灼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已經簡單地洗過澡。
他腳步很輕地往前走,垂下視線,看到自己的行李箱已經被收拾好並且挪到了合適的位置。
略微抬眼,便見屋子裡的另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前專心致志工作。
她將膝上型電腦接在電源上,很好,這次沒有搞得整個樓層都停電。
夏經灼慢慢走到床邊坐下,這樣的動靜似乎還不足以讓江嘉年有所發現,她到工作當中後狀態真的無懈可擊,明明之前還是很憔悴急需休息的模樣,現在卻神采飛揚聚精會神,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飛快地敲擊著,時不時端起電腦邊的水杯喝一口水,當她從電腦裡抬起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
午夜時分,酒店房間還亮著燈,女人坐在桌子邊回過頭,看見男人半靠在床頭正在看書,他洗過澡,頭髮柔順地垂在耳側,儘管時間很晚,身上依舊武裝著制服。
江嘉年低頭看了一眼電腦右下角的時間,都這麼晚了,他怎麼不叫自己?輕手輕腳地起身,希望不要打攪到對方,但夏經灼要比她警惕多了,她剛站起來他就看了過來,合上手裡的專業書望著她道:“忙完了。”
江嘉年不自在道:“差不多了,你怎麼出來了不叫我?我一工作起來就容易忘記時間,你的傷口還沒處理吧?我來幫你。”
她說著便走到了床邊,半彎下腰要撩開他的襯衫衣袖,但夏經灼卻躲開了她的手。
她一愣,不解地看向他,夏經灼垂著眼,長而捲翹的睫毛微微顫著,只聽他輕聲說道:“我剛才處理過了,不礙事,時間很晚了,休息吧。”
……
不用處理了麼。
江嘉年低下頭仔細看了看他的手臂,襯衫的陰影裡,似乎真的包紮過。
那麼,就是不需要她了吧。
那她住在這裡的原因好像就沒有了,江嘉年有些無所適從。
站在原地停頓了好辦事,她才捋了捋頭髮,尷尬地笑了一下,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說:“那睡吧。”
語畢,他到櫃子裡去翻找東西,不多時便拿了備用毯子過來,鋪在了床邊的地毯上。
鋪好後,她站起來去打電話,看樣子是打算要被子,電話還沒打通,就聽見了夏經灼幽雅低迴的聲音。
“你要睡在地上?”
這是間大床房,睡兩個人是很寬敞的,可這樣孤男寡女的還睡一張床,這次兩人都清醒,誰也沒喝酒,這明顯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江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