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師俯身吻了吻楚辭濕軟的唇。
「要是你對我沒感覺了，或者你有什麼其他想法，比如說你覺得新鮮勁過去了不想叫我黏你了，覺得談戀愛麻煩工作更重要，都明確和我說清楚吧。別再對我忽冷忽熱了。真的很難受。你也知道，孕期的o本來就很容易胡思亂想，你對我一熱我就也跟著腦子發熱，你對我一冷，我就覺得焦慮又折磨，時刻要反思自己哪裡又做的不好，時間久了我不管做什麼都開始沒自信了，好像怎麼樣都只會越來越讓你討厭。我好像變成自己最討厭的那類嬌妻o了。告訴我吧，別讓我繼續猜你的心思了。」
小o滿眼疲憊，哪還有入學時的意氣風發。
「之前我還想，就算你對我冷淡，只要我一直熱情，我們總會重新好起來就像過去那樣。但現在我發現我錯了，你不是我能掌控的，老師。乾脆點告訴我，然後我會放棄，重新讓我的注意力都回到我的學習和事業上。不會再倒貼你。我父母那邊我幫你推掉了。沒準備好就讓你面對他們，真的很不好意思。」
小o就像燃燒的炭火，每次都在燒得最熾盛的時候被澆滅，然後帶著水汽再重新艱難的被烤乾點燃，周而復始，沒人知道這堆炭火在被熄滅的時候有多痛苦。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愛你！」導師這下也驚了。
音量都提高許多，驚動了外面的人。
「池校長，你在雜物間嗎？」
「我先出去。我走了你等十分鐘再出去。出門的時候記得聽聽外面有沒有人。晚上我們回家說。」
「嗯。」
楚辭走進會議室時，師兄們正在竊竊私語，「早知道要幫忙改論文就不來了。陰暗的蠕動，爬行」
「鼠鼠我啊，要寄了…」
楚辭：「…你們的精神狀態還好嗎？」
「這支筆說話了，師弟。他說要是早知道出來要改這麼多論文。還不如爛在廠裡。」
楚辭無語的想，可能是他錯怪導師了。
答辯確實是樁苦差事。導師只是想叫他休息。
隨著時間流逝，他愈發確信自己是錯怪導師了。
「小秘書，麻煩你去隔壁更換一臺投影裝置，這臺投出的畫面有點重影。」
「楚秘書，專家組六位教授的意見，麻煩你全部都記錄下來，速記就行。」
教授們全是e，雖然有導師的資訊素護著，但複雜而強勢的e資訊素還是叫楚辭感覺很不適，心悸又心慌。
肚子裡也跳了幾下。
「身體不舒服就休息一下。」
導師在眾目睽睽下接過楚辭的筆，和藹又關切道，「剩下的內容也不多，我來記錄就好。」
「謝謝您。」
這次答辯還來了幾個和導師有派系鬥爭的大佬。
其中有個趙旭，借著論文陰陽怪氣的質問導師帶的其他beta學生。會議室內暗流湧動。
「你這論文看上去很生硬。看目錄第三大章的驗證邏輯有硬傷啊。是不是池院長升了校長以後沒空幫你改，所以才寫成這樣？」
「不，不是的。池老師很盡心的幫我改了。」
beta畢業生在頂級e的壓迫下，結結巴巴連句完整話都說不出。還是導師警告的瞥了對方一眼，對方斂去了壓迫氣勢，beta學子才能繼續回答問題，
「關於第三章 ，在池老師的建議下，我採用了國際上最新的方法來驗證，…」
楚辭作為導師的學生，也沒少被使喚。
「楚秘書過來給我倒茶。」總共添茶就添了五回。
跑腿也是五回。
「楚秘書去隔壁教學樓給我拿個u盤。」
接著是錄音筆，攝像機，濕巾，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