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鉤鼻旋動鷹嘴石假山下的一塊卵石,“嗒”地一聲,果然一道暗門顯露出來。
暗門後一片黢黑,啥都看不見。
“大俠,您請。”鷹鉤鼻討好地說道。
“怎麼這麼黑?你想耍花樣?”柳蘭手上勁一緊。
鷹鉤鼻壓抑著嗓門痛呼:“輕點輕點……因為天牢很少使用,所以一般不開燈,都是要進去的時候才開燈。
再說現在電費漲得那麼厲害,當家的說了要節約用電嘛。”
感覺柳蘭的手勁松了兩成,鷹鉤鼻媚笑道:“我去開燈,大俠您跟著我。”
柳蘭往暗門裡跟進了一步,隱約中看到鷹鉤鼻抬左手往左邊牆壁上摸去。
鷹鉤鼻摸索了幾秒鐘,說道:“找到燈了。”話音一落,一道極其耀眼的強光猛然在柳蘭眼前炸開,柳蘭眼睛一眯,本能地往後一躲,抓著鷹鉤鼻頸椎的手也不由自主一鬆。
與此同時,鷹鉤鼻不退反進,一步跨出,忽然整個身體往下猛然一沉,直接脫離了柳蘭右手的控制,不曉得掉到哪個坑裡了。
“不好,中計了!”
柳蘭往後輕飄飄一退,瞬間就退出了暗門。
但是暗門後的黑暗中並未出現什麼攻擊。
“這小子怕是逃掉了呢,咱們暴露了,咋整?”小黃有些緊張的問柳蘭。
“怕啥?跟在我後面。”柳蘭說完後就往庭院中走,同時抬起雙手凝神戒備。
柳蘭一行人在庭院小徑上沒走上幾步,忽然間燈火通明,整個山莊被四面八方的探照燈照得如同白晝。
“誒誒誒我說,現在正是夏季用電高峰期,你們開這麼多燈還有沒有公德心?!”
柳蘭一邊用手在眼前擋著刺目的強光,一邊高聲斥責。
不過神奇的是,柳蘭這麼一罵,探照燈還全都滅了,只有路燈還全開著。
看來這麼亮的探照燈,難受的不止是柳蘭他們,任何人都難受。
既然已經發現了柳蘭的蹤跡,白家莊的人也就沒必要再浪費電了。
“柳總,我等恭候大駕光臨多時了,這邊廣場視野開闊風景優美,也沒什麼蚊子騷擾,何不來此飲茶納涼,讓白某人盡一盡地主之誼?”
一個洪亮的男聲響徹在白家莊上空,而且並未藉助喇叭類電子器械,顯然是修為深厚之輩。
“來了來了,吼啥吼。”柳蘭昂首挺胸帶著武城書和小黃就往廣場上走。
蘭哲夫糾結了好一會兒,終於遠遠吊在柳蘭他們身後十幾米的距離,躲躲藏藏跟了上去。
快要走出園林小徑時,柳蘭讓小黃回頭去照看著蘭大師,找個機會帶著他悄悄溜出去。
畢竟已經答應了大師帶他裝逼帶他飛,總不能半路丟下人家不管,做事就得善始善終。
莊子裡的探照燈雖然熄了,但是廣場四周的大功率庭院路燈仍然十分明亮,照得廣場這一片兒如同白晝。
三十幾條漢子在廣場靠大門的一邊排成一個半圓形,而這個半圓形佇列的中間位置有一張古色古香的紅木茶桌,就放置在照壁下。
桌邊有四張紅木靠椅,兩張靠椅是空的,另外兩張靠椅卻是坐著兩個四五十歲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其中一個是跟柳蘭打過交道的白家大長老白經典。
白經典右側坐著的中年男子四十歲左右,面容清癯,長髮在腦後束成一條馬尾巴,隨意穿著一件寬大的暗紅色印花T恤,頗有先鋒派藝術家的氣質。
此藝術家右手裡拿著把黃色綢面折扇緩緩搖著,鋒銳的眼神卻是平靜地打量著柳蘭。
柳蘭緩步上前,也隨意打量了先鋒藝術家兩眼,然後盯著白經典:“咦?我們好像見過呢,你不就是那個白……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