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飯,七天飯,也是可以的。
沈輕舟看著眼巴巴瞧著自己的她,內心嘆了口氣,「有紙筆嗎?」
陸珈順手扯過來幾張粗紙和筆墨。
沈輕舟提筆沾墨,寫下兩行字:「秦舟保證,三日之內定當登門。」
又落了款,寫了日期。
陸珈折轉著脖子看他寫完,喜出望外:「這樣就好了。」又道:「你字寫的不錯,讀過書?」
沈輕舟瞥她:「年少失怙,這不跑江湖嘛,也得習幾個字混飯吃。」
有道理。
陸珈把紙小心翼翼地折了,隨後謝誼端著熱茶來了,她又殷勤地接了托盤,遞到沈輕舟跟前來:「這是我弟弟的屋子,你要是沒處去,這裡可以借給你住一宿。
「但我和家母終屬婦道人家,故而中門是得落鎖的。回頭有什麼事情,你喊誼哥兒便是。」
沈輕舟豈能住下來?
他站起身:「叨擾許久,我這就要告辭了。」
陸珈挽留:「家母還在替你煎藥。喝完再走不遲。」
便是相信陸珈待自己絕不會有惡意,可沈輕舟的「病」非同尋常,外頭的藥,自然也不能亂吃。
「還有僱主等著我去砍人,不能耽擱了,否則接下來我吃飯都要成問題。」
說完他走出門口,左右環顧一番,便找準大門走了出去。
陸珈失語了一陣,追隨來到門下,見他長腿一邁,幾步就消失在夜色裡,不由咕噥了兩句:「真是脾氣臭,能吃,還古里古怪。」
不過管他性情如何呢?
只要他會打架就行了!
……
何渠買包子回來,他們公子就丟了!
急得他沿著這熙春街裡裡外外跑了不知多少輪,謝家門前也暗覷了好久,也沒看到任何動靜。
偏生沈輕舟早就交代過這趟出來須得極力隱藏形跡,他又不能大肆聲張。
眼看著夜色漸深,他正打算回衙門把同行來的兄弟們都叫出來找人,街那頭就走出來一個人,一看正是丟失了半天的沈輕舟!
「公子!」
何渠一顆心都快迸出來了。
沈輕舟大步走近,不由分說上了馬車:「回衙門。」
何渠麻溜答應,一面把還捂在胸前的紙包拿給他:「給,包子。」
沈輕舟抬眉瞅了一眼,還了回去:「不吃。吃飽了。」
「吃飽了?」何渠在車頭驚呼,「在哪吃的?」他們公子向來謹慎,輕易不在外面吃東西。
沈輕舟慵懶地靠在枕頭上:「故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