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不讓人靠近堤岸十丈以內了。
住在十丈以內的百姓,都得留在自家不得外出。
陸珈他們回不去了。
「就說是縣令大人親自下的令,如今連進出縣城的城門都已經關閉了!方才知府大人派遣人員過來增援,也是進城之後就不得出去。」
李常忙活了一夜,渾身上下已都是泥濘。
「城門都關了,那誼哥兒他們怎麼回來?」
「姐!」
好在這個時候,門外正好就傳來了謝誼的嗓音。
緊接著他和何渠一前一後地奔進來。
二人衣裳下襬上也是讓泥濘給覆蓋了,一雙鞋襪更是看不出顏色。
「兩條水系的閘門都開了!」
謝誼還在上氣不接下氣,何渠便接著他的話往下說起來:「閘門底下有齊腰這麼深的泥沙,乍一看是被衝開的。
「我們保險起見,找到了當地的河工下河檢視,最後在水底發現了完好的麻袋,並且咱們開合處的泥沙也是新的印記。」
陸珈道:「兩處都是如此?」
「一模一樣!而且我們還檢視了四處的山塘,這幾日連日暴雨,山塘的水的確是滿的,卻沒有一處是決堤的。
「如果說暴雨的雨量足以衝開漣水涓水兩道江閘,無論如何也會有一部分山塘被衝開!」
「山塘沒毀就很不對勁了,」劉喜玉凝眉看向陸珈,「這怕是人為所致!」
陸珈臉色沉了下來:「我說這個季節怎麼會突然有洪水,合著背後真的是有人作妖!」
她問:「抓到人了嗎?」
「沒有!我們在周圍搜尋過,沒有發現可疑人。」
「肯定是早就走了。」劉喜玉道,「他們不會乖乖留在那裡等我們抓的。
「可我們必須把這個人抓出來呀!」李常咬牙,「這個喪盡天良的畜生,一定要抓到他去浸豬籠不可!」
屋裡幾個人俱都一臉憤色。
只有何渠若有所思。
沈輕舟這次離開的目的,在場的只有他清楚。
這缺德事是誰幹的,他約摸也有方向。
但沒有沈輕舟發話,他拿不準。
何況他就是說了,憑他們這些人也沒有辦法把人揪出來。
「敢做下這種傷天害理之事,背後一定另有企圖。這恐怕不是平常老百姓會做的。」
劉喜玉見多了風浪,一下有了頭緒。
陸珈緩聲道:「別的不說,只說假若今天夜裡防備不及,洪水沖刷下來之後必定往兩岸氾濫,沿岸的稻田勢必顆粒無收。
「原本可以改變困境的那一部分農民又得捱餓,而有些人剛好就可以賺一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