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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她在那裡說了些什麼,只有親近的人知道她直到子夜才回來。
京城裡也不會有人留意到平常的衚衕裡多了一群南邊來的人,對於權貴滿地的天子腳下,除了切身之事,沒有人分得出心思去關注多餘的人和事。
事隔三日蔣氏又收到了一封郭路從薊州傳來的信,接到信後她平淡的雙眼頓時就湧現了波濤。
「那日讓你準備的地方,都準備好了嗎?」
她傳來杜嬤嬤劈頭就問。
「早就準備妥當了!」杜嬤嬤問道,「莫非人找到了?」
「明日即入京!」蔣氏深吸氣,「沙灣那邊也傳了訊息來,快則十日,慢則半月,必定得手。」
「如此就太好了!」杜嬤嬤露出欣喜,「只要這兩樁事情辦妥,太太則可高枕無憂了。」
蔣氏坐下來,眼底也有幽光:「雖說遲了有這麼多年,到底是找到了。不然的話,著實也讓人如鯁在喉,不得安寧。」
杜嬤嬤點了枝香,然後服侍她歪在榻上。「這『大小姐』回來若能替下二小姐這份罪,也不枉太太當年疼她的那番心了。」
蔣氏的薄唇勾起來了一些。
眼角餘光瞟見小丫鬟探頭,她凝眉:「什麼事?」
小丫鬟連忙進來:「回太太,前門下的劉二捎話進來給杜嬤嬤,說是前幾日在街頭放肆的那兩個小子,找了幾日也沒找見下落。」
蔣氏疑惑的看向杜嬤嬤。
杜嬤嬤便連忙把那日在街頭遇到謝誼李常的事給說了。
「聽口音是南邊來的,不知道是哪家的小雜種,就是他們當中那個護衛看著出手不俗,奴婢還沒遇見過如此不把咱們尚書府放在眼裡的人,孤兒咽不下這口氣。
「餘則也沒什麼。不值得太太操心。」
蔣氏擰眉:「我讓你去辦事,你倒把功夫花在這些人身上,管她哪裡來的,你留幾個人下來收拾一頓不就成了?」
「太太教訓的是。」
杜嬤嬤俯身請了罪,隨後走出門外,對著還等候在院子裡的家丁說道:「打發幾個人去那附近再找找,我就不信他們那麼多人,竟然會一個都找不到?」
家丁忙道:「若是找到了又當如何?」
「這也值得來問我?」杜嬤嬤罵道,「不管是來明的也好,來暗的也好,找個由頭收拾一頓,叫他們知道知道日後敬著些咱們尚書府的人便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