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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天賜眉頭一沉,不悅問道:“我有四位大師助陣,何愁大事不成,是何人敢壞亂我軍心,傷我士氣,著實可惱的緊啊。”
眾人左右四顧,目光落到了坐在最末尾的陌生青年臉上。
“唐爺是吧,你要是把寶押在這四個廢物身上,我勸你還是別去送死了!”秦羿喝了一口茶,淡淡道來。
眾人原本興致勃勃,恨不得立即取那雷家一干人頭,被秦羿澆了盆冷水,登時好不掃興,一個個氣的吹鬍子瞪眼,破口大罵。
“好膽,哪冒出來的野小子,敢對唐爺和四位師父無禮!”
還是黃武頗有城府,抬手一揮,冷笑道:“這位小兄弟口氣不小,卻不知又是哪路高人呀?”
“黃大師,幾位大師勿惱!這小子是東大的學生,懂些岐黃之術。前些時日治好了家父的老病,所以家父留他在聽雨軒,僅是聽差、打雜的小廝而已。微末之人,不值得大家動怒啊。”唐天賜趕緊解釋。
“小秦,當著眾位貴客,不得無禮,否則莫怪我冷麵掃你出門。”唐天賜拉著臉,呵斥了秦羿一句。
唐天賜是真不知道秦羿的來頭與手段,往日唐山河在的時候,他是決計不敢踏入聽雨軒半步,以免受那老爺子的訓斥。
唐山河此刻遠在京城,聽聞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要赴鴻門宴,怕他出事,是以千叮嚀萬囑咐讓他請秦羿坐鎮,可保平安。
但唐天賜哪知秦羿的本事,壓根兒沒把他當根蔥,以為他就是個會點醫術的鄉下小子,這才深受其父重用。請他到這大廳來,給個末席,不過是回頭好向老父交代罷了。
“也罷,我等也不與黃口小兒計較,唐爺,咱們什麼時候出發?”黃武畢竟是成名人物,這點心胸還是有的,一聽是個小屁孩,懶得再理睬。
“沒想到凡間武道,盡是沽名釣譽,吹捧成風之輩,當真不足與謀!”秦羿長嘆了一聲。
“放肆,好大的口氣,你個豎子,哪懂什麼叫做武道?”黃武一拍桌,騰空躍起,一個鷂子翻身,瀟灑的落在了秦羿跟前。
頓時,四周喝彩聲不斷。
唐天賜請外人來打食,黃武心裡就窩了火,此刻被秦羿一激,也是有意露一手,顯擺威風,鎮住眾人。
“哦,莫非你懂?”秦羿絲毫不懼怒氣衝衝的黃武,悠哉品茶之餘,搖頭冷笑發問。
他粗略的看了一下,這四個人中,耍刀、練鐵線拳的都是橫煉高手,但也就是個內煉初期,純屬虛張聲勢之徒,算不得真正的高手。那個矮子修為倒是內煉中期,但卻是個草上飛,逃跑估計是眾人之中第一,但要上陣嘛,怕是不太好使。
至於這位黃師父,他倒是聽過大名,黃耀東的叔叔,在東州被素有“第一武師”的美名。此人該是剛入內煉後期門檻,有點小實力,但他好大喜功,華而不實,身邊又多是阿諛奉承之人,真到了大場合,能發揮幾成實力猶未可知。
就這麼四個插標賣首的廢物,去跟擺下龍門陣的雷家相抗,要能贏,才怪呢。
“好,今兒就讓你小子見識下什麼叫真正的武道!”
黃武說話間,一個箭步衝刺,騰空兩米有餘,爆喝一聲,照著大廳的大梁柱,側身連踢。
頓時間,眾人只覺眼前一花,黃武在半空中兩腿如蝴蝶穿花一般,兩腿化作無數幻影,哪裡看得半分真切。
啵啵啵!
大廳如禮花爆響不絕,待黃武落地時,古木打造的實木大柱上已經不下上百個腳印。
每個腳印盡皆入木三分,清晰可見!
“好一個病三郎,黃門無影腳果真是名不虛傳的神技啊,黃兄這一眨眼的功夫,踢出了怕是不下一百腿吧?”張達驚的目瞪口呆,起身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