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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有幾分真,幾分假,就連秦羿自己也糊塗了。
他覺的自己這一切都是在秀,在矇騙一個內心並無城府的傻女人。但直覺又告訴他,說這話的時候,他的心平靜如水,又是那麼的真誠。
他是自私的,血仇在外,劍指不老泉是他此行的終極目標,為此他可以不計生死,自然不會在意騙一兩個春心萌動的少女。
但珍珠那充滿喜悅的眼神,又讓他感受到了這生死之地的溫暖,他有種擁抱她,親吻她的衝動。
是愛嗎?
他沒那麼容易愛一個人。
不是嗎?
愛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準,會什麼時候發生,怎麼發生?
黑珍珠眼中淚花在打轉,秦羿那真誠的眼眸,溫柔的話語,就像是一抹陽光,驅散了她心中陰霾的天際,是那麼的美妙、動人。
她的心從沒有像現在這般跳的快過!
沒人知道,她等待這種溫暖,等待這種來自心田的呼喚,有多麼的辛苦,多麼的不易。
也許他說的都是謊言,也許他就是一個火坑,但黑珍珠還是決定義無反顧的跳下去。
此刻,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母親會那麼的傻,被那男人騙了一生。
現在,她也願意。
哪怕這終將會是一個泡沫,她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賭,無怨無悔。
眼看著秦羿的鼻翼離自己的臉頰越來越近,黑珍珠本能的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驚叫跳到了一邊,面紅耳赤道:“你,你想幹嘛,我可以幫你,說吧,需要我做些什麼。”
“哪裡的野獸多,哪裡的活最苦,最好是伐木、打石頭,以及體罰最重的地方。”
秦羿沒能一親芳澤,頗為失落道。
“你瘋了?”
黑珍珠皺眉道。
“我沒瘋,我需要高強度的鍛鍊,只有這樣我才能幹掉兀遜,挑戰老鬼,確保有資格進入東島。”
秦羿認真道。
“北嶺!”
“北嶺是女兒國尚未開發的一塊地,那邊有一片黑森林裡面野獸成群,樹木繁多,只有犯了重罪的鬥士,才會被罰往北嶺。”
“迄今為止,還從未有過被髮配到北嶺,期滿能回來的。”
“據我所知,發配去那最高階別的有黃金、大師級別的鬥士,以你現在的實力,怕……”
黑珍珠擔憂道。
“太好了,我要的就是這個。”
“越快越好,另外,能不能讓我見一下那個小舞,我需要她給我尋找一些藥材。”
秦羿大喜道。
“這個不行,小舞是國師的女兒,住在東島醫館,除非你能像鄔行風一樣,成為醫館行走,否則是見不到她的。”
黑珍珠搖頭道。
“成,那就等我回來再見她。”
“我給你個方子,你交給她,讓她給我煉一瓶丹藥,明天出發前一定要交給我。”
秦羿叮囑了一句,然後拿著樹枝在地上寫下了丹方與藥材,黑珍珠看了兩遍,牢記於心。
“行,我現在就去辦。”
黑珍珠知道事情緊急,不敢怠慢,連屋都沒見,就要去東島。
“等等,珍珠,有句話,我有必要重申,希望你能明白。”
“我不會效忠牡丹,不會效忠任何人,但我命由你,全在於此。”
秦羿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本正經道。
“我知道了!”
黑珍珠低下頭一喜,紅著臉小跑去了。
她從未像現在這麼開心過,就像是找到了人生活著的真諦與希望。
母親,這就是你說的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