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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不見!”
秦羿看著淚雨朦朧的王麗,聳了聳肩輕鬆笑問。
“小羿,不,侯爺……”
王麗流淚笑著,微微搖著頭,一時間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有千言萬語想向對他傾訴,有無數的好與不好想與他分享,然而此刻她除了流淚,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組織不了任何語言。
自從秦羿去了石京,建立了大秦基地,成為名震天下的侯爺。
王麗也跟著去了石京,就在宋公館附近開了這間同名酒吧,甚至連裝飾也跟東州的酒吧一模一樣,她知道,她欠這位侯爺太多太多,不敢奢望他更多的恩賜,也不敢打擾他。
她唯一的希望就是哪一天這位大人物,哪天累了、困了,能路過酒吧門口,有一個溫暖如舊的地方,好好的喝上一杯,聽著音樂,說著故事,忘卻所有的煩惱。
然而,她等了幾乎三年,哪怕酒吧與宋公館只有一街之隔,秦羿始終沒有出現過,王麗每天就這麼坐在酒吧門口,期待著有朝一日,秦羿那熟悉的身影能夠出現,哪怕只是簡單的一句:好久不見。便心願足矣。
她每天都可以在酒吧裡,聽到各種有關於他的傳說,有時候會為他擔憂,整整一天寡言不歡,有時候會為他欣喜,全場免費。
可惜,她的這個想法註定是一種奢望。
秦羿始終沒再出現過,直到他在天山戰敗身死,王麗再也沒見過他。
戰敗那一日,王麗關上門,哭了整整一天。
但她依然開著酒吧,她相信秦羿一定會歸來,哪怕是被秦幫打壓,她這顆心也是堅定地。
所以,饒是在總壇的眼皮子底下,她依然冒著風險,在第一時間開啟了。
她相信,他總有一天會走進來的。
如今他等到了,那一句遲來的好久不見,瞬間讓她心中那顆希望的種子發芽、開花,燦爛了。
“對不起,我,我……”
王麗實在難掩自己的情緒,背轉身雙手掩面,已是泣不成聲。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在這呆了三年,麗姐,我遲到了。”
秦羿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她身邊扶著她的肩膀,歉然道。
這世上有很多彌足珍貴的情感,比如他和王麗,雖然相識短暫,也無生死患難,但卻能像親人一般融洽!
當年他離開東州時,便答應過王麗會常回家看看。然而,直到他天山戰敗身亡,也始終沒想起這回事。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回來了就好,就是這頭髮有點怪,差點沒認出來。”
王麗轉過身來,擦掉眼淚,輕笑道。
“沒辦法,飄黑過,也理過光頭,不好使,過兩天又長白了。”
秦羿道。
“上酒,有多少上多少,我要跟那位朋友,今晚不醉不歸。”
秦羿笑了笑,邁著步子往陳松走了過去。
陳松渾身顫抖著,從秦羿進店開口說的第一個字開始,陳松就知道是他來了。
他的心情很複雜!
他想見秦羿,為自己和那些受委屈的兄弟辯解。但同樣亦不想見他,他知道眼下最為難的人是秦羿,他不想給他添任何堵。
秦羿在對面坐了下來,平靜道:“摘下吧,這裡沒有外人!”
陳松顫抖著,緩緩摘下頭上帽簷,現出了那張滿是刀疤,無比猙獰、醜陋的面孔。
“羿哥,認不出來了吧,不胖,也沒你帥了。”
陳松一臉苦笑道。
“你受苦了!”
秦羿看著那張掛滿淚水的臉,微笑道。
“羿哥,我,我好……”
陳松一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