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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上從來都是勇而所得,畏畏縮縮註定只能是一輩子碌碌無為,機會都是屬於有膽氣邁出那一步的人。
秦羿自認還是個勇者,所以,在思考了幾秒鐘後,他運足元氣護住全身,一頭扎進了枯井中。
井深無期,幽寒無比,就像是通往地心一般,無盡的黑暗之下,連他的法眼也穿不透那濃濃的黑暗陰氣。
也不知過了多久,腳下傳來一震,他已經是落到了底。
井裡有微弱的光線,也就是像螢火蟲一般的光點,秦羿循著光點而行,井底卻是肚子大的很,也不知道通往何處。
在這種黑暗環境中,人的大腦處於一種半眩暈的狀態,就連秦羿也不能倖免,他很難計算出精確的時間,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豁然亮堂了起來。
眼前是一座低矮的宮殿,不,準確來說,是一座廟宇。
廟宇外面點著透亮的火盆子,一個頭戴鞘翅紗帽,面黑多髯,右手託著一支幽冷判官筆的中年人,早已經在門口等候。
“陸判!”秦羿劍眉一揚,問道。
“正是陸某,廣王已經等候多時,請。”陸判道。
秦羿跟隨在他的身後,進了廟宇,廟宇裡空蕩蕩的,正衝著是一扇大牆,牆體不知是何物打造,漆黑如墨,散發著幽光,隱隱還有繁雜的符文遊動,秦羿隱約像是認識一些,那是來自先天期的符文。
果然,這裡有些文章。
“帝尊,秦侯來了。”
陸判走到牆邊,輕釦了兩下,小聲道。
“籲!”
裡面傳來了一聲長長的嘆息,緊接著發出虛弱的聲音:“你下去!”
“是!”
陸判看了秦羿一眼,低頭走了出去。
秦羿試圖以神通破穿牆壁探查裡邊的虛實,然而,每當他的神識、元氣妄圖穿越黑牆時,都會遭到一股巨大力道的反彈。
那種力道是一種說不出來的強,震的他魂海一陣激盪,若是再強行破牆,無疑會遭到更厲害的反噬。
“這是生死牆,是當今世上唯一一件先天期的陣法大寶,也是我清修、藏身之地,你修為再高,終究是凡人,是破不開的。”
牆內傳來秦廣王虛弱的聲音。
頓了頓,他又道:“秦愛卿,距離上次會王,咱們已有多年未見,秦君能有如此修為,當真是了得。”
秦羿盤腿在牆邊坐了下來,淡淡笑道:“是啊,多年未見,至今仍然記得當年你的神威赫赫,與我等把酒言歡,雄姿豪笑仍歷歷在目,不曾想今次來王城,廣王卻是在此地與我相見。”
“是啊,秦君看起來似乎得到了先天之法,卻不知是否來源於天界?”
秦廣王問道。
“你以為呢?”
秦羿平靜問道。
他需要透過對話,來確定這裡面的人到底是不是秦廣王。
“也許吧,我知道你很想知道本王為什麼會在這面牆內,外面為何是邪氣縱橫,奸臣當道。”
“我可以告訴你答案。”
秦廣王徐徐道。
他的聲音一如往昔,只是少了那種豪氣,多了幾分蒼老,這與秦羿腦海中的那個威風凜凜的秦廣王相去甚遠。
“後天期的靈氣越來越弱,這對於先天期的生靈來說,就像是魚兒在一條即將乾涸的溪流中掙扎一般,我雖是神,但離開了先天期的靈場,只會加速死亡與衰老。”
“如今,我只要離開這面牆,每在外面待上一分鐘,我的修為就會減少一分。失去了修為,我便失去了掌控權,包括對我自己的生命、地位!”
“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秦廣王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