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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與謝王、王妃、王爺到!”
隨著一聲長喝,謝無生在公主與王妃的攙扶下,緩緩走上了封禪臺。
“大王!”
群臣紛紛拜倒。
龔清等一幫老臣甚至是淚如雨下,大呼我王。
謝無生表情很痴呆,時不時抖動兩下,嘴角歪在一旁彷彿中風了一般,被硬生生架上了寶座。
謝延昭與安然等人看到他這個衰樣心裡頓時就踏實了。
看來,他們的父王是真的玩完了。
“龔大人,父王已經到了,你們說我有篡位之嫌似乎說不過去了吧?”
謝延昭轉過頭,猛地看向龔清,冷然問道。
“就,就算是你沒有篡位,但我王如今身體欠安,怎麼禪讓?”
龔清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沒有實質性的證據證明謝延昭對謝王下毒了,也不敢在這一塊扯皮。
“呵呵,正是因為父王如今身體已經無法承繼先祖大寶,延昭才不得不繼位,以保證無生地獄的安寧。”
“至於怎麼禪讓,歷代禪讓大典,一是有先王加冕,二則是傳綬大印。”
“如今我父王已病入膏肓,怕是行不了這等大事,所以唯有請母親代勞了。”
謝延昭看向王妃,臉上掛著笑意,語氣卻是咄咄逼人。
“太子說的沒錯,獄不可無主,兄長早點登基,定了大寶江山,也省的某些別有用心之人虎視眈眈。”
“母妃,還請為太子授印、加冕。”
安然附和道。
王妃渾身一顫,顫顫巍巍的站起身,這位昔日無生地獄的第一美人,如今容顏憔悴,耳鬢竟是生出了白髮,足見在過去一年裡身心倍受煎熬。
她這輩子最愧疚的就是自己的丈夫謝無生,早年兩人恩愛,卻因為美貌與家族聯婚引來了繆正的覬覦,結果害的女兒小舞被人奪走,這一別就是二十年,這些年謝無生是東奔西走,幾乎踏遍了整個地獄,都沒能找到女兒的蹤影。
好不容易盼來了女兒,卻又是個禍國殃民的假貨,還把謝無生給害了。
若非是為了苟延殘喘照顧謝無生,王妃早就想一死了之。
如今,面對安然的威脅,她唯有接受。
她已經失去了孩子,也失去了江山,決不能再失去自己的丈夫。
想到這,她對安然道:“加冕一事,你可以代行,你們是兄妹,就由你替延昭加冕吧。”
她改變不了大局,這是唯一能做的了。
就算謝延昭要當新王,也絕不能讓他這麼順。
她這算是變向拒絕承認謝延昭的合法性,而且安然本身名頭不好,這樣一個女人的加冕,對於整個地獄來說,是缺乏公信力的。
“母后既然不願意,兒子也就不勉強了,公主,有勞你了。”
謝延昭此刻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把這把龍椅坐穩了。
當即單膝跪地,拱手拜道:“請王妹加冕!”
安然暗罵王妃是隻老狐狸,箭在弦上也不得不發了,唯有一臉甜笑接過王冕,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謝延昭身邊,朗聲道:“恭祝王兄榮登大寶,願無生地獄與您源遠流長,生生不息。”
“多謝王妹。”
謝延昭朗聲道。
王冕已戴,接下來就只剩下最後一步,大印加身了。
王冕是虛的,印是實的。
只要大印一加身,謝延昭就是公認的光明正大的無生地獄新王了。
而且王印還有一種力量,就是能控制地獄曼陀花的生長,用來遏制地獄的陰戾之氣,以確保地獄的和平。
“無生,別怪我,我只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