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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亞傑出身在政治世家,對這一套早已玩的是爛熟於心,他畏懼的並非是丁家,而是丁家背後的秦侯。
就在幾個月前,一個爆炸性的訊息傳開了,華夏第一權臣燕穆為秦侯刺殺!
再算上此前古副政的兒子古宏春在武安縣被當眾處死的場景,路正父子得出了一個結論,這天下至少南方眼下已徹底姓秦,任何人敢跟秦幫作對,結局必敗、必死無疑。
路正原本還想大刀闊斧為湘南百姓做一些實事,啟用了許廣文除黑,但許廣文被人反咬了,路正意識到只要秦幫一日不滅,整個南方註定要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湘南是程遠志、丁大發等人的天下,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
所以,這才有他的兒子路亞傑,一個根正苗紅的官家大少不顧顏面,向一個土鱉低頭認慫。
鬥不過,那就忍,求全!
路家也是無奈之舉了。
“丁少,請分蛋糕。”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人,把切蛋糕的刀子遞了過來,笑請道。
他叫劉達,是路正的秘書,算起來也是處級幹部,級別不低了,對一個街頭小販的兒子點頭哈腰,那是給足了面子。
“路亞傑,你們就這麼請人的嗎?”丁默站在一旁,一把撥開劉秘書的手,冷笑道。
路亞傑的臉頰微顫了一下,不過很快隱去了臉上的不快,接過劉秘書手中的刀,親自雙手捧著遞向丁默,恭敬道:“丁少,下面的人不懂規矩,您請!”
丁默吐出一口濃煙噴在路亞傑臉上,見他依然滿臉笑意,這才接過刀子,衝底下的媒體叫道:“瞎了你們對眼,要你們吃屎的啊,趕緊拍啊。”
大廳裡的媒體記者,這才回過神來,趕緊拿出攝像機,拍下了路亞傑恭敬獻刀的一幕。
路亞傑的心頭在滴血,就這麼一個曾經跟狗一樣的二流子,就這麼騎在了自己頭上拉屎撒尿,這口惡氣憋的他心肺都快炸了。
但他卻不得不舔著笑臉,把刀遞了過去,丁默拿起餐刀狠狠的紮在蛋糕中,衝著眾人冷森道:“各位,前不久出了個許廣文,鬧的大家很不愉快,既然今天路少給我丁默這個面子,過去的事就一筆勾銷。”
說話間丁默拉了一塊蛋糕,用盤子裝了傲慢的丟在了餐桌上,然後一彈菸頭,菸灰正好落在了蛋糕上,黑色的灰燼與白雪一般的蛋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喲,失誤、失誤,你不會介意吧,要不我再給你切一塊?”丁默故作驚訝道。
誰都能看出來,丁默這是有意奚落路亞傑。
沒錯,丁默就是這個意思。作為曾經社會最底層的人,一下子騰飛為頂級大少,他最大的樂趣便是踩著這些真正的大少,來獲取另類的快樂,以發洩過去心裡的羨慕、妒忌與仇恨。
在湘南,沒有比把路亞傑踩在腳底下更痛快的事了。
路亞傑很平靜的端起蛋糕,連吹都不帶吹一下的,拿起餐叉很儒雅的吃了幾口,把夾雜著菸灰的蛋糕,當著眾人的面微笑吃了個精光。
“謝謝了,丁少!”
吃完後,路亞傑拿起溼巾擦了擦嘴,淡然笑道。
看著路亞傑那發自骨子裡的貴氣、儒雅,丁默心頭愈發不是滋味,他寧願路亞傑氣急敗壞的扇他一巴掌,也不願這傢伙表現的如此坦然,這樣只會顯得他丁默很沒招,很沒風度。
底下的官員們端著酒杯徹底傻了,他們是畏懼丁家,甚至不少是丁家背後的保護傘,但路亞傑可是一號的兒子,官道上的臉面。
見他如此被丁默這土鱉羞辱,眾人全都箴默不言。
“大家都愣著幹嘛,吃蛋糕,喝酒,跳舞!”
路亞傑聳了聳肩,輕鬆道。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