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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人朋友們雖然不多,但每個人的祝福都是真誠的。
賀米米和高遠航充當花童,兩個小朋友捧著花,臉上映滿了笑容。賀米米的牙齒還沒有長齊,笑起來透著股傻氣,但他卻一點也不介意了,整場婚禮上跑來跑去,到處都是他清脆的笑聲。
幾乎在兩人走下來的那一刻,鄭女士就已經忍不住衝上去,牢牢地把兩個孩子抱進了懷裡。
她的淚水滴在兩人衣服上,雖然沒有印痕,但滾燙的熱意還是伴著接觸滲進了面板。賀硯下意識地拍了拍她的後背,輕聲在他耳邊說:“我們會好好的,你放心。”
鄭女士的身體微不可察地輕輕一顫,卻用力點了點頭:“我相信,我一直相信。”
兩人在荷蘭逗留了幾天,逛完了半個歐洲才慢悠悠坐上了回國的飛機。
賓客們提前回了國,雖然媒體也好奇為什麼江家人突然集體出行,但因為沒拍到實質性內容,所以誰也想不到居然是賀硯和江淮在辦婚禮。
坐在飛機上,賀硯放下帽子,閉著眼睛沉思。江淮坐在他身邊,不安分的手指卻已經透過毯子慢慢靠近了賀硯,在他掌心輕輕按揉輕捻。
賀硯打了個呵欠,斜眼看他。
“你不累嗎?”
“一點也不累。”江淮笑得像一個傻孩子,手指摩挲著賀硯的手,視線戀戀不捨不願移開半分,真奇怪,明明兩人已經在一起這麼久,他對賀硯的感情竟然更濃了,哪怕就這樣看著他發呆都怎麼也看不夠。
賀硯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
這傢伙,公共場合也不知道稍微注意一些。
兩人已經註定了要一起過一輩子了,一時半會他又不會跑掉,就偏偏每天神神叨叨一副痴漢的樣子。
上飛機沒多久賀硯就累了,江淮蹭著他的手,動來動去動得他都有些睡不著了,原本賀硯先掙脫了一下,才成功了幾分鐘江淮的爪子又迫不及待攀了上去,惹得他不快地瞪了一眼:“別煩我,睡覺呢!”
這下江淮終於乖了一些,賀硯也沒再受打擾,很快陷入了沉睡。
江淮依然在看著他發呆。
很多時候,他都是這樣靜靜看著賀硯沉睡,手指撐著下巴,哪怕看一萬遍都不會覺得厭煩。哪怕閉上眼睛,對方的臉頰、唇形、眉毛挑起來的模樣都異常生動,就連面板的質感江淮也能分辨得清楚。
真好,他們有了婚姻的契約,他再也不用擔心那糟糕的7年在他身上重新上演。
空姐走過來:“先生,請問需要……”
江淮悠然的神態忽然變了,他伸出手指,輕輕晃了晃,低聲道:“不要打擾他。”
賀硯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飛機卻仍在高空中航行,透著窗戶往外看,濃黑一片,只有下方會偶爾閃過一片燈火。
“幾點了?”
“晚上10點40。”
“還有一會兒,我都睡累了。”
一抬眼,江淮仍然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兩雙眼睛在燈光的映照下猶如最好看的琉璃,閃著獨特的光澤。
“你不累麼?”
江淮搖搖頭:“一點也不累,我現在很好。”
一輩子都沒有這麼好過。
賀硯於是眯著眼眸:“你很開心?”
“嗯。”
“有多開心?”
“非常、非常、非常開心。”
賀硯想,他剛剛的想法是錯的,江淮的眼睛一點也不像琉璃,分明是兩團火,能把人全身燒熱的火。
見賀硯醒了,江淮的手又不死心地攀了上去,賀硯這次卻沒有推開他,江淮摩挲他手指的時候,他也勾起了對方的手指,當成玩具一樣輕輕揉捏著,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