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妃沒喝,而是道:「抱歉啊,這麼久沒來找你。我也是那天從皇宮回來,才發現自己懷孕了。嬤嬤們不讓我出門,非關了我兩個月!」
嬤嬤們也是遵循愉妃的意思,胎兒要等滿了三個月才能對外宣稱、才能出門。
「恭喜。」顧嬌道。
瑞王妃的面上掠過一抹嬌羞:「我與殿下成親幾年,這是頭一胎,你幫我看看脈象怎麼樣。」
顧嬌給她把了脈:「脈象很穩。」
瑞王妃難得露出了天真爛漫的笑意:「御醫也這麼說,可御醫說的我不放心,你說的我才放心!」
想到什麼,她又道,「對了,上次的事我還沒得及謝你,如果不是你讓我提前做準備,我也救不了那些掉進湖裡的人。」
顧嬌道:「我只是告訴你而已,你信了,他們才得救。功勞是你的,不必謝我。」
瑞王妃張了張嘴:「啊……」
這話讓她怎接呀?
顧嬌淡定地問道:「你今天來就是為了診脈和謝我?」
瑞王妃訕訕一笑:「其實還有別的事,我想請你出診。我知道我太唐突了,應該早點和你說,不過我也是今天入宮給陛下和皇后請安,才無意中得到的訊息,別人去看我不放心……」
顧嬌就是這樣,吃軟不吃硬。
瑞王妃若拿權勢壓她,她一早拒了,可瑞王妃拿一雙小鹿般的眼睛巴巴兒地看著她,她嘆息一聲,就答應了。
「你最好了!」瑞王妃帶著顧嬌坐上了自己的馬車。
顧嬌出診的物件是當朝的一位太妃,這位太妃並不住在皇宮,而是住在普濟寺附近的一座庵堂中。
也要渡過那條河。
索橋已被重新修好,可能走馬車的只有石拱橋。
馬車在庵堂外停下。
二人下了馬車。
瑞王妃讓女官在外等著,自己帶著顧嬌進了庵堂。
這座庵堂不大,師太也不多,她們一共就見到兩個。
「太妃在嗎?」瑞王妃問。
「在的,王妃這邊請。」一個小師太將瑞王妃與顧嬌帶去了後院的一間禪房。
禪房內傳來壓抑的咳嗽聲。
瑞王妃心頭一緊,提著裙裾走了過去:「太妃娘娘!您還好嗎?」
床前,一名老嬤嬤對瑞王妃行了一禮:「王妃。」
瑞王妃在床邊坐下,握住咳嗽之人枯瘦的手:「您怎麼病成了這樣?」
「咳咳……你來做什麼?我不礙事……老毛病了……咳咳……」她咳嗽得厲害。
顧嬌背著小背簍走了進來。
她的目光落在對方的身上,這是一個帶髮修行的老夫人,與姑婆差不多年紀,優雅的面龐依稀可見年輕時的美貌。
「這位是……」對方朝顧嬌看了過來。
「太妃娘娘,這是我朋友,她姓顧,她的醫術很厲害!她是來為您治病的!」瑞王妃說著,看向顧嬌,「顧姑娘,這是靜太妃。」
顧嬌頷了頷首。
她沒有給人彎身下跪的習慣。
靜太妃是出家人了,倒也不在意這個,她掩面咳嗽了兩聲,對顧嬌道:「既是芊芊的朋友,便不要拘謹,我不是什麼太妃了,你叫我靜安師太就好。」
顧嬌給靜太妃把了脈,檢查了身體:「師太從前也有哮喘症嗎?」
一個如此年輕的小姑娘,一下子便診出自己是哮喘,靜太妃挺意外,可到底是這個歲數的人了,並不會一驚一乍了。
她道:「從前就有,老毛病,春天犯得最厲害。」
「可以治癒嗎?」瑞王妃看向顧嬌。
「很難根治,但可以控制。」顧嬌開啟小藥箱,拿了哮喘藥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