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隻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奶狗,不知怎的卡進了柵欄裡,柵欄底下還有一圈荊棘,結果就是它越掙扎,越讓荊棘的刺刺進了它肉裡。
它疼壞了,淚汪汪的,看見有人過來,不知是驚嚇還是激動,伸出了小舌頭,卻不料一下子舔到荊棘的刺,疼得它當即嗚咽起來。
「真是隻小蠢狗。」顧嬌蹲下身來,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小腦袋,「別動了。」
小奶狗聽不懂,它還是動,動得老疼老疼了。
要把它救出來得先把柵欄移開,再把荊棘從小奶狗的身上一根一根地拔出來。
顧嬌選了個最佳位置,動手去抽柵欄。
就在此時,一個身著杏色比甲的丫鬟走了過來:「什麼人?給我住手!」
顧嬌沒住手。
顧嬌背著小背簍,一副小村姑的打扮。
那個丫鬟只覺這副打扮有些眼熟,卻並未放在眼裡,她大步流星走過去,一把拽住顧嬌的小背簍:「我讓你住手沒聽見嗎?」
顧嬌淡淡地扭過頭來,冰冷的目光如刀,嚇得丫鬟一個哆嗦鬆開了手。
隨後,丫鬟認出了她:「是你?」
顧嬌也認出了她,那個在回春堂翻了她荷包並汙衊她是竊賊的下人,顧瑾瑜的心腹,名喚玉茹。
「你怎麼來了?」玉茹蹙眉,想起方才聽人說回春堂的大夫來給公子複診了,她臉一沉,「你不過是個小藥童,不必每次都跟來!」
顧嬌懶得理她,動手去抽柵欄。
玉茹呵斥道:「你幹什麼?那裡頭全是小姐的花!弄壞了你賠得起嗎?」
「嗚!嗚!」小狗疼得直叫喚。
玉茹看了它一眼,冷笑道:「就為了一條土狗?你的狗嗎?果然是什麼人配什麼狗!你知道這裡頭的牡丹多少銀子一朵嗎?就是把你和你的狗賣了……」
聒噪。
顧嬌煩躁地皺了皺眉,唰的將柵欄拔了起來。
「你——」玉茹臉色一變撲向她。
其實顧嬌拔柵欄時是避開了那些牡丹花的,可玉茹飛身一撲,撲在了柵欄上,反倒讓柵欄的尾部一掃,將其中一株牡丹花掃折了。
那是開得最艷的一株。
玉茹臉都白了。
她猛地後退了好幾步,離現場遠遠兒的,一手捂住嘴,一手指著顧嬌:「你……你把小姐的花弄壞了!」
「你自己弄壞的!怪人家呀!」
是玉芽兒的聲音。
她稟報完顧琰回來了,顧琰讓她把人帶去溫泉那邊,可巧就讓她撞見了這一幕。
「不要臉!」玉芽兒說。
玉茹是顧瑾瑜的貼身丫鬟,山莊的下人沒幾個敢與她這麼說話。
玉茹的臉都黑了:「是她弄壞的!是她把柵欄拔出來的!不信你問問……問問他們!他們都看見了!」
四周不知何時來了幾個看熱鬧的下人。
玉茹讓他們作證。
玉芽兒叉腰道:「好呀,你們說!到底是誰弄壞的?」
眾人紛紛低下頭。
玉茹的靠山是顧瑾瑜,為了一個小藥童得罪她顯然並不划算。
倒不是顧琰就不讓人忌憚,而是玉芽兒的態度根本不是顧琰授意的呀!誰不知道小公子最厭惡這些阿貓阿狗了?
玉茹冷笑:「看見了吧?是她弄壞的!」
被玉茹拿手指著的顧嬌絲毫沒理會四周的嘈雜,她將小奶狗身上的荊棘拿掉了,用乾淨的帕子包住它。
帕子不一會兒便被它身上的血跡染紅了。
「嗚……嗚……」小奶狗疼得眼淚汪汪。
二東家與房嬤嬤是同時趕到的。
顧嬌爬床一事房嬤嬤記憶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