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繼續去找秦楚煜。
走了幾步,她腦海里靈光一閃:「蘇公公,那丫頭……不會就是發明瞭風箱與糯米砂漿的姑娘吧?」
「是她。」蘇公公點頭。
蕭皇后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陛下可是很器重那丫頭的,幸好自己沒來得及罰她。
可話說回來,那丫頭怎麼成了莊太后的座上賓?
她與莊太后十分熟稔的樣子,似乎不是第一天認識。
陛下知道此事嗎?
……
另一邊,莊太后與顧嬌回到了仁壽宮。
秦公公去小廚房吩咐廚子做顧嬌愛吃的點心。
莊太后將人帶回自己寢殿,往長椅子上一座:「說吧,今天怎麼有空來看哀家了?」
顧嬌在她身邊坐下,想了想,說:「想姑婆了。」
莊太后鼻子一哼:「哀家才不信!」
顧嬌彎了彎唇角,從小背簍裡拿出一個食盒,開啟後一陣酥油芝麻與紅糖的香氣撲鼻而來。
「還是熱的。」顧嬌把冒著熱氣的紅糖餈粑端出來,被煎至黑亮的紅糖餈粑上撒了剛炒好的白芝麻,色澤誘人,香味濃醇。
莊太后的口水一陣吸溜!
顧嬌把一個小黃鴨的碗放在莊太后面前。
莊太后看著小淨空的餐具,面上一陣黑線,為毛要用這麼幼稚的餐具?!
「家裡沒碗了嗎?」她黑著臉問。
顧嬌唔了一聲,道:「今天周伯伯家和劉嬸嬸家同時辦酒席,碗不夠用,被借走了。」
碗櫃借空了,只有小淨空的餐具稀奇古怪沒人借。
這些餐具都是顧嬌親手燒制的,做成他喜歡的樣子,不過他有一點喜新厭舊的小毛病,只要顧嬌給做了新的,他就不會再要舊的。
他如今迷上了小貓碗,已經不用小黃鴨碗了。
莊太后:所以你不僅給哀家用小和尚用過的餐具,還用的是他不要的餐具……
哀家心裡苦。
哀家不說!
紅糖餈粑的誘惑力是巨大的,儘管心裡很嫌棄這個小黃鴨碗,莊太后還是大快朵頤地享受起了顧嬌帶來的美食。
她只吃了三個,顧嬌就不許她再吃了。
「明明還有三個。」莊太后委屈巴巴地說。
「那是給秦公公的。」顧嬌說。
莊太后:哦,反正秦坤的一會兒也是她的!
顧嬌:「我給秦公公端過去,看著他吃。」
莊太后:「……!!」
當莊貴妃來到仁壽宮時紅糖餈粑的插曲已經過去了。
顧嬌在給莊太后把脈,二人都坐在椅子上,陽光從窗外灑進來,照著莊太后的滿頭銀髮,也照著少女一頭青絲。
畫面有些寧靜的美好。
莊貴妃愣了愣。
她覺得自己可能是眼花了,方才那麼一瞬竟然在姑母的眸子裡看到了一絲慈祥。
天底下最不慈祥的人就是姑母了。
莊太后眼底的情緒已斂去,只剩下一臉的霸氣與威嚴:「你來做什麼?」
莊貴妃笑了笑:「姑母不是從民間請了大夫嗎?我來看看姑母。」
畢竟是親侄女兒,莊太后對莊貴妃還是不差的,不然她也不會這麼快就進來了,便是皇后來請安,都得在外頭等上一陣。
莊太后道:「哀家沒事,讓人來請平安脈而已。」
「原來如此,那我就放心了。」莊貴妃說著,在莊太后稍下一些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顧嬌則坐在莊太后的身邊為她把脈。
莊太后沒拿宮裡的規矩約束過顧嬌,因此顧嬌並不知道這張長椅是莊太后的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