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唇角微彎道:「相公這樣也別有風情呢。」
這丫頭能別再說了嗎!
要不是她拿走了他的入學文書,他用得著拿她的!
「你方才是怎麼識破的?」蕭珩拼了命地把話題岔出去。
「哦,這個啊。」顧嬌道,「她自己說的。」
蕭珩微微一愕,就見顧嬌用小眼神瞟了瞟桌上的字條。
桌上有兩種筆跡的字條,一種明顯是用非慣用手寫的,歪歪扭扭,另一種則筆墨順暢,字跡娟秀。
顧嬌接著道:「我要走的時候在她面前掉了一把匕首,她用右手接住了。」
匕首是故意掉的,為的就是試探她的右手究竟有沒有受傷。
蕭珩蹙眉:「你從一開始就懷疑她的話是假的?」
這倒是沒有,蕭珩設計的一切是沒太大破綻的,少女的性格與雖傳言有些微出入,可傳言並不能作為定義一個人的證據。
顧嬌有自己的檢驗標準與邏輯,不受客觀事實的影響。
顧嬌指了指床上的假人:「不過,你為什麼要放個用枕頭做的假人啊?」
蕭珩挑了挑眉,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嘀咕道:「就,皮一下。」
顧嬌:「……」
顧嬌從蕭珩口中總算是瞭解了事情的全部經過,原來她也有入學文書,她對那位白鬍子老僧人越來越好奇了呢,真是個體貼心善的好出家人。
另外,小淨空絕口不提蕭珩也不是為了別的,而是單純地不想去上學。
小淨空唸的是神童班,而燕國最好的神童班在內城,與滄瀾女子書院僅一牆之隔。
顧嬌嘴角一抽,這麼小就會逃學了嗎?
蕭珩見顧嬌一副被真相震驚的樣子,冷冷一笑:「呵,他也就是當著你的面乖。」
私底下不知道是個什麼混世小魔王!
「顧琰的情況怎麼樣了?」蕭珩問。
顧嬌道:「人是醒過來了,目前靠藥物維持,我在書院給他請了假,書院批准了,南師娘在附近找了一座宅子,我和小順都沒住書院,每晚回去。」
聽到這裡,蕭珩暗暗鬆了一口氣。
也不知是在慶幸顧琰暫時沒事,還是在慶幸她沒住進男子寢舍。
蕭珩道:「好了,既然你來了,我們的身份也該換回來了。」
顧嬌古怪地問道:「為什麼要換回來?」
蕭珩淡道:「怎麼?你還想一直扮做男子?成天與一群大老爺們兒混在一起,成何體統!」
顧嬌看了看他,說道:「但是你這個身份比較安全啊。那些想殺你的人一定猜不到你會這樣的身份進入燕國。」
蕭珩一時間竟無法反駁,因為事實確實如顧嬌所說的那樣,他進入燕國這麼久沒遭遇過任何追殺,甚至有一次他與南宮家的住進了一間客棧,可南宮家的人愣是從他面前走過去也沒能認出他來。
如今的身份的確是他最有力的保護傘。
可是——
顧嬌明白他在顧忌什麼:「我這邊你也不用擔心,南宮厲見過你,知道你不是長我這樣,了不起會認為我是個同名同姓之人,或者是來冒名頂替你的。我們只要明面上不聯絡,不產生任何交集,就不會讓人認為我們是互換了身份。」
這個時代並不是資訊時代,訊息散播得沒有想像中的快。
「我們謹慎些,不會露餡的。」顧嬌說著,拍拍小胸脯,「這是眼下最好的安排,你相信我!」
蕭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神色複雜地說道:「你其實就是想打架吧?」天穹書院的人比較扛揍。
顧嬌一臉沉痛地看著他:「怎麼會?」
猜得這麼準。
在顧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