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
這個人長得好好看!
好想抓著小臉臉尖叫!
小郡主第一日去凌波書院上課時其實便與蕭珩見過,只不過那時蕭珩穿著滄瀾女子書院的院服,臉上戴著面紗,讓人看不出容貌。
蕭珩裝作是第一次見小郡主的樣子,單膝蹲下身,與小豆丁平視,微微一笑說:「小雪姑姑好。」
小郡主的頭頂冒了無數的粉紅泡泡。
這個侄兒好可愛!
不像明郡王那個討厭鬼!
從今天起,她要罩著他!
小郡主的眼睛亮得可以閃星星了,面上卻努力矜持、努力淡定地說:「嗯,小侄兒你好。」
上官慶隨母姓,有些類似於女子招婿所出的孩子,所以他不是國君的外孫,不叫國君外祖父,而是該叫皇祖父。
只不過蕭珩眼下不會輕易將這聲「皇祖父」叫出來。
基於國君對自己的態度,蕭珩對皇長孫在國君心目中的地位有了初步判斷——國君是在意這個長孫的,甚至比自己想像中的程度還要高一點。
蕭珩的這個決定其實很冒險,萬一國君根本不待見上官慶,那麼自己就是白白暴露了。
屋子裡的兩張床鋪上分別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剛動完手術還處於昏睡狀態的上官燕,另一個是累得睡過去的顧嬌。
國君的目光掃過二人,最終落在了上官燕的身上,問道:「大夫可有說你母親的情況如何了?」
蕭珩看了眼熟睡的顧嬌,捏緊了手指說道:「聽這位姓蕭的大夫說了,母親摔斷了兩處脊骨,為了能救母親的命,母親的脊背上被打入了八顆釘子。」
鐵釘入骨!
國君的氣場瞬間一涼,殺氣剎那間充斥了整間屋子。
小郡主這麼不怕他的人都下意識地往蕭珩腳邊蹦了蹦,一邊扭頭看國君,一邊抱住蕭珩的大腿,做了小侄兒的腿部掛件。
蕭珩沒動,就讓她掛著。
國君對於太女傷勢如此嚴重的事情感到非常生氣,這是出於殘存的父女之情,還是出於一國之君的威信受到了挑釁,不得而知。
蕭珩在心中暗暗計劃著,接下來該說什麼。
「我聽說母親是自己失足從山坡上摔下來的。」
國君朝他看了過來。
「母親當年去皇陵之前被廢去武功。」這件事人盡皆知,不算秘密,蕭珩早就聽說了,但後面幾句就得靠蕭珩根據上官燕在天香閣的表現胡掐了,「但這些年母親為了鍛鍊我的體魄,會陪我一道習武,我不才,沒學有所成,母親稍稍練出了一點身手。」
直接說上官燕重新習武,會顯得她居心不軌,但若說她為了教導上官慶這個體弱多病,就沒什麼可懷疑的了。
國君回想了一下上官燕從冷宮翻牆的樣子,確實有點兒三腳貓的功夫。
應該沒有太厲害,不然也不至於鑽狗洞出宮。
南師娘也是被廢過武功的人,蕭珩知道重新習武最高能達到什麼程度,故而他沒鼓吹上官燕究竟多武藝高強。
他接著說道:「母親很機靈,又有一點武功傍身,我不相信她會自己摔成這樣。」
「那可是皇宮啊,難道有人敢在宮裡對你母親下手嗎?」太子心裡想要這麼說,可倘若真這麼說了,就會顯得自己十分有嫌疑。
太子大步走上前,先親自搬了個凳子讓國君在床邊坐下。
呵,孝順還是他孝順。
竟讓國君站了這麼久。
「父皇。」太子一邊扶著國君坐下,一邊面色沉痛地說道,「兒臣亦覺得此事有蹊蹺,您既然已經禁了三……上官燕的足,兒臣相信她不會擅自跑出昭陽殿,興許是發現了什麼可疑之人,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