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到了背叛者的鮮血,紅纓槍的槍身彷彿都更亮了。
無窮的戰意迴蕩在整個戰場,所有黑風騎士氣大漲。
顧嬌拔出紅纓槍,一腳將南宮澤踹暈過去!
在戰場上拼的並不是個人的武力,而是團體的協作,別看南宮澤的武功不如暗魂那麼高,真打起仗來他是不弱的。
但凡南宮澤今日不那麼針對顧嬌,全心帶著叛軍排兵布陣,都不至於輸得這麼徹底。
當然,也有顧嬌的年齡太容易讓人大意輕敵的緣故,誰能料到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能打贏南宮家的猛將?
南宮澤被顧嬌生擒,叛軍們軍心大亂,黑風騎乘勝擊殺,幾乎將叛軍們殺得片甲不留!
顧嬌讓程富貴留幾個活口:「去告訴你們南宮家主,我蕭六郎來了!就是我殺了他的次子南宮厲,眼下我又抓了他的三子南宮澤!他若想贖回自己兒子,就用曲陽城來換!否則,我砍了他兒子的腦袋,掛在黑風營的旗杆上!」
想到那個振奮人心的畫面,所有黑風騎兵們揚起手中兵器:「殺!殺!殺!」
喊聲震天,驚空遏雲。
所剩無幾的叛軍們被這滔天的氣勢嚇得渾身發抖,面露驚恐。
顧嬌長槍一揮,正色道:「還有,南宮家若不主動來降,我便攻進曲陽城,把南宮家的人,一個一個殺乾淨!」
……
「報——報——」
城主府中,南宮家主正坐在花廳內含飴弄孫,聽到士兵火急火燎的聲音,他讓下人將三歲的小孫兒抱下去,將士兵召到跟前來。
「何事?」南宮家主沉著臉問,被打斷了與孫子的天倫之樂,他有點兒不大高興。
士兵單膝跪地,滿目焦急地說道:「啟稟城主,三爺他……被抓了!」
南宮家主眸光一涼,大掌摁在扶手上,唰的站起來:「你說什麼?誰被抓了?被誰抓了?」
士兵拱手道:「三爺被黑風營的蕭六郎抓了!蕭六郎說,若想贖回三爺,就用曲陽城來換!還說……還說……」
南宮家主的手死死地捏緊扶手,從牙縫裡咬出幾個字:「還說什麼?」
士兵害怕地說道:「還說若是城主不投降,他便攻進城內,將……將南宮家的人全部殺乾淨!」
南宮家主一巴掌拍裂了椅子:「混帳東西!」
「父親!」
長子南宮丞快步走入花廳:「我剛從城樓那邊過來,聽說三弟被抓了?」
南宮家主氣得渾身發抖:「蕭六郎……又是那個蕭六郎!」
南宮丞震驚不已:「竟然是他?」
南宮家主壓下滔天怒火閉了閉眼:「都說了多帶一點兵力,他就是不聽!」
南宮丞沒接話。
其實當時的情況是沒辦法多帶兵馬的,三弟與四弟的任務原本就是將黑風營從山脈引出來。
倘若三弟、四弟帶的兵馬過多,黑風營的鐵騎們見勝算不大,根本不會出山打劫糧草。
而且他們的目標原就是蕭六郎,不論三弟還是四弟遇到他,能活捉就活捉,不能活捉就殺掉!
南宮丞蹙眉道:「沒想到這個蕭六郎如此厲害,現身的第一天,三弟便落在了他的手中。不知四弟那邊情況如何了?」
南宮家主說道:「你四弟碰上的不是蕭六郎,應當暫時沒什麼事。還是想想怎麼把你三弟救回來!」
「祖父!」
一名身著紅色盔甲的女子佩戴寶劍,神色凜然地走了進來,她沖南宮家主與南宮丞拱手行了一禮,「祖父,大伯父,請讓我帶兵去將父親救回來!」
若顧嬌在這裡,一定能認出她便是黑風營統帥選拔時,不惜自毀名節也要拉韓五爺下馬的南宮家三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