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嬌想到前世時常聽到的一句話——要致富,先修路,可見交通路線對於一個城市甚至一個國家的發展都是至關重要的。
不知道昭國的路修得怎麼樣了。
他們如今居住的巷子叫楊柳巷,位於天穹書院東面,比昭國的碧水衚衕要大,巷子裡居住了二十戶人家,其中有三戶有租客,一戶是顧嬌一行人,租下了整座宅子,另外兩戶則都只租下一間屋子。
由於孟老先生長期遛馬,反倒混成了巷子裡的熟臉,路上碰到的人全都和他打招呼。
顧琰極少出門,巷子裡基本沒人見過他,顧嬌早出晚歸,見到的次數也有限。
「你還挺紅啊。」在孟老先生與第七個人打過招呼後,顧嬌對孟老先生說。
孟老先生沒聽懂:「我臉紅了嗎?」
「沒有,是說你人緣好。」顧嬌說道。
「這個啊,你們昭國的語言真奇怪。」孟老先生對顧嬌道,「剛剛那孩子,教過他兩回棋。」
溜達時碰到那書生被棋局困住,好心指點了一二。
那書生可能一輩子都不知道指點自己的是竟然是六國棋聖。
馬車在家門口停下。
「姐!」
顧小順飛快地竄了出來。
顧嬌跳下馬車:「小順。」
「姐你們終於回來了!」顧小順開心壞了,見顧嬌要去扶顧琰,他忙道,「我來我來!」
「不用你來,我自己可以來。」顧琰無比神氣地說,說罷,給顧小順當場表演一個下馬車。
特別像是一歲的寶寶和自己的小夥伴展示自己會九(走)了。
「可以啊顧琰!」顧小順豎起大拇指,「都能自己走了!」
還真是一個敢炫耀,一個敢捧場。
南師娘與魯師父都放下手頭的活兒迎了出來,看見兩個孩子好好兒的,二人心裡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其實手術的第二天孟老先生便讓國師殿的弟子前來給他們報了平安,可不親眼見到心裡總是不安的。
南師娘扶住顧琰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滿意地說道:「不錯,氣色都好多了,印堂也不發黑了。」
顧琰:師娘,你確定印堂發黑不是中毒嗎?
「疼不疼?」南師娘看向顧琰的胸口說。
「不疼。」顧琰說。
疼是疼的,但沒想像中的那麼疼,屬於可以忍受的範圍,他整個人沉浸在即將成為正常人的喜悅中,這點疼都不叫事兒。
「還有,傷口不在這裡。」顧琰向南師娘炫耀了一遍顧嬌的醫術,口子開在右側,不到一寸,以後能夠恢復得幾乎看不見。
南師娘感嘆顧嬌醫術的高明。
「嬌嬌也累壞了吧?」她看向顧嬌說。
顧嬌失血過多,不過這幾日在國師殿進補得不錯,已經恢復如初了。
「不累。」顧嬌道。
南師娘又看向孟老先生,深深地福了福:「多謝老先生了。」
一切盡在不言中。
孟老先生沒說話,捋了捋鬍子。
魯師父忙道:「好了好了,大熱天的,瞧把幾個孩子曬的,進屋說話。」
南師娘笑道:「正好,我燉了綠豆湯!」
顧琰饞得不行,眼睛都放綠光了。
顧嬌:「你不能喝。」
顧琰:「……」
心臟手術後為減輕心臟負擔,要嚴格控制水分的攝入,儘量在頭幾天讓身體處於一個缺水的狀態,每天打的吊瓶已經不少了,喝綠豆湯,想都別想。
顧琰一臉委屈。
南師娘:「……」
她這是又把孩子饞到了?
顧琰進院子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