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不遠處傳來小宮女的一聲驚呼。
卻原來是小宮女在寢殿找不著太女,擔心太女亂走惹禍,趕忙出來找。
她還通知了在幾個附近巡邏的太監,因此過來的一共有五人。
五人沒看見太子是怎麼跌下來的,倒是瞧見前太女被太子身邊的暗衛一掌打吐血了。
眾人全都驚呆了,太子這是在做什麼?為什麼讓暗衛打傷前太女?還把四周的宮人全都遣散了,這是想要秘密處置前太女麼?
要不是他們找來,前太女是否已慘遭太子毒手?
他們想到了太女在皇陵遇襲的事,該不會——
「你……」太子冷冷地看著她,「上官燕,你狠!」
……
「事情就是這樣。」顧承風對顧嬌說,「太女失憶了,連自己兒子叫什麼名字都記不清了,一會兒張慶,一會兒李慶,誰問她都換個名。就不知她傍晚那會兒怎麼刺激到太子了,竟讓太子在皇宮對她出了手。原本太女遇襲的事情沒有查到任何有用的線索,換句話說,太子的人做得太乾淨了,一絲蛛絲馬跡都沒留下。可如今出了這樣的事,太子的嫌疑一下子就加大了!」
「太子是這麼沉不住氣的人嗎?」國君在宮裡坐著呢,太子真敢明目張膽地來,當初還安排什麼暗殺?太子是嫌自己暴露得不夠看?
顧嬌覺得事情有蹊蹺。
「什麼人!」顧嬌眸光一凜。
「是我!」
徐鳳仙的聲音傳來。
「進來。」顧嬌收回手中的棠花針。
徐鳳仙訕訕地推開房門,端著一盤新鮮的冰鎮瓜果進了屋,笑盈盈地說道:「剛切的。」
她將果盤放在桌上,「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等等。」顧嬌叫住她。
徐鳳仙轉過身來,諂媚地笑道:「小公子有何吩咐?」
顧嬌問道:「方才的事你怎麼看?」
顧承風訝異地看了顧嬌一眼。
徐鳳仙趕忙擺手:「什麼方才的事,我一個字也沒聽見!」
顧嬌抽出小刀。
徐鳳仙嚇得雙腿一軟,用手撐住桌面:「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顧嬌切了一片瓜果,一臉古怪地看著她:「嗯?」
徐鳳仙看看她的小刀,又看看被她切成薄片的瓜果,瞬間目瞪口呆。
你、你只是想切瓜麼?老孃還以為你要切了老孃!
既然都露餡兒了,也不好瞞著了。
徐鳳仙用帕子擦了擦額頭被嚇出來的冷汗,乾笑著說道:「我沒聽到太多,就聽見你們在說太女和太子的事情。你們要問我怎麼看,我覺得,是太子動的手。」
「太子會這麼蠢嗎?」顧嬌問道。
「太子當然沒這麼蠢,但宮人不都看見了嗎?的確是太子的侍衛把太女打傷的。」雖然徐鳳仙也覺得與太子一貫沉穩的性子不符,可事實勝於雄辯,親眼看見的還有假?
顧承風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道:「會不會是太女的苦肉計,比如,故意對太子出手,引太子的暗衛對她進行防衛?」
看老祭酒的話本看多了,三十六計簡直都要爛熟於心了。
徐鳳仙搖了搖帕子:「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我寧可相信是太子沉不住氣,也不相信是太女用了苦肉計。因為——」
言及此處,她神色忽然變得鄭重起來,「那是全大燕最驕傲的女人啊。」
是被當眾行刑也沒求饒一句的太女。
無數的鞭子落在她身上,她在金鑾殿上被打得皮開肉綻,接受文武百官的注視與精神上的凌遲。肉體與靈魂的雙重摧殘下,她愣是沒掉一滴淚,沒喊一聲冤枉,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