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只有女子,沒有男人,每個人都面無表情,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
另外,宮殿各處都燃著薰香,門口是、走道里是,就連進了屋,率先映入眼簾的也是兩個大香爐。
「阿嚏!」
信陽公主鼻子一癢,打了個噴嚏。
紅衣女子皺眉朝她看來。
蕭戟淡定開口:「我何時可以見到聖女?」
紅衣女子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目光從信陽公主的臉上移開,落在了蕭戟的幕籬上:「按規矩,你要在三日後的大婚之日才能見到聖女,其間若是聖女想見你,自會過來。」
看來這些人不認識那個年輕人的聲音,興許也沒見過對方的臉。
算了,自己還是不要輕易露臉。
「我可以進去歇息了?」他不鹹不淡地問。
「是的。」紅衣女子說。
蕭戟帶著信陽公主進入廂房,他進去了,信陽公主卻被攔在了外頭。
「你想做什麼?」他聲音冰冷地問。
紅衣女子儼然沒料到這位公子的氣場這般強大,聲音一沉,她險些遭不住。
不說是鄉下來的窮小子嗎?
只因貌美被稱作東夷第一美男子,實則沒多大本事,聖女是因樣貌與生辰八字選中了他。
為什麼眼前之人給自己的感覺,與傳聞的不大一樣呢?
不過疑惑歸疑惑,並未上升到去懷疑他是冒名頂替的地步,畢竟是東夷王派人送來的。
她欠了欠身,說道:「聖女殿的規矩,不允許外男待在殿中,他要隨我去外殿。」
蕭戟不怒自威地說道:「他是我的長隨,我習慣了他伺候,他必須留下。」
作為昭國一品武侯,沒人能在氣勢上勝過他,不必厲聲恫嚇,輕描淡寫的語氣便足以給人十足的壓迫感。
紅衣女子頭皮麻了麻,努力鎮定地說道:「我會去稟報聖女,如果她反對的話,他還是要離開的。」
這是被蕭戟的氣場震到了,至少先把人留下了。
二人進了屋。
紅衣女子派了兩個侍女守在門口,自己下去操辦婚事了。
這個節骨眼兒上犯不著得罪聖女的夫君,一個小廝罷了,留就留罷。
反正規矩她已經交代了,萬一哪日聖女怪罪下來,那也不是她抗命,是那位郎君。
這間屋子很大,隔了內室與外室,二人坐在內室中,說話小聲一點,外面的人聽不見。
蕭戟摘了幕籬與斗笠,嫌棄地扔在桌上。
大老爺們兒裹成這樣,娘們兒唧唧的。
信陽公主看著他這副被憋屈壞的樣子,忍不住想笑:「聖女在東夷族地位高,她成親和男人娶妻一樣,她的夫君也要遵守三從四德,不得隨意對外拋頭露面。」
蕭戟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秦風晚,你好像很羨慕啊,怎麼?你想把本侯囚禁起來,變成自己的禁臠?」
信陽公主氣呼呼地道:「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蕭戟挑眉:「只是沒這麼說,那就是心裡這麼想過了。嘖,秦風晚,沒料到你是這種人。」
又一次被氣到黑臉的信陽公主:「……!!」
夜裡,紅衣女子親自送了喜服過來,讓郎君試試大小。
「你們出去,他伺候我更衣。」蕭戟隔著簾子對捧著衣裳與髮飾的眾人說。
紅衣女子指揮下人將服飾放在了外室的桌上,依言退了出去。
房門是開著的,她們要知道試穿結果了才能離開。
信陽公主將服飾抱進內室,小聲道:「當真要試?」
蕭戟低聲道:「不試給她們看看,她們不會走。」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