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顧琰的目光落在那隻被顧嬌抱在懷裡的血淋淋的小奶狗時,氣場一下子變冷了。
房嬤嬤冷哼。
讓你扔你不仍,這下落在小公子手裡吧?
「哪兒來的狗?」顧琰問。
「撿的。」顧嬌說,「它被柵欄卡住了,還被荊棘刺傷了。」
顧琰的目光掃向柵欄。
被顧嬌拿起來的柵欄已經重新插了回去,但翻新的泥土還是能看出動過的痕跡。
玉茹瞟了眼折掉的牡丹花,心神一動,說道:「她還把小姐的牡丹花弄折了!就為了這條土狗!」
玉芽兒呸了一聲:「明明是你弄折的!」
「是她!」玉茹冷冷地指向顧嬌。
「就是你!」玉芽兒叉腰。
顧琰的臉色變得無比冰冷,任誰都看出他動怒了。
他有心疾,輕易不能動怒,否則會發病,若非如此,侯爺與侯夫人也不會如此慣著他,就連那麼名貴的古董畫也說給他就給的,哪怕明知他是拿去撕著洩火的。
「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房嬤嬤厲喝。
兩個小丫鬟瞬間不吭聲了。
顧琰掃了眼在場的所有人,又看了看花叢中的顧嬌:「你們都看見是她弄的吧?」
這是興師問罪的口吻,眾人全都低頭預設。
「不……不是她……」玉芽兒有些被顧琰的氣場嚇到,聲音也弱了下來。
顧琰淡道:「她們都說是她做的,就你一個說不是。」
「就不是。」玉芽兒小聲嘀咕。
玉茹得意地勾了勾唇角。
再怎麼著,小姐都是小公子的親姐姐,小公子怎麼可能會不相信她的貼身丫鬟,而去相信一個外來的野丫頭呢?
至於說這個玉芽兒,不過是小公子院子的三等丫鬟,連近身伺候小公子的資格都沒有。
她的話當然也沒多少分量了。
「很好。」顧琰點頭,「你叫什麼名字?」
玉芽兒一愣:「我……我嗎?玉芽兒。」
顧琰道:「除了豆芽,所有人都給本公子趕出山莊!」
「是玉芽!」
不對,趕出山莊?不是她?
玉芽兒愣住了。
所有人齊刷刷地變了臉色,怎麼小公子不罰玉芽兒和那個小藥童,反而要把他們趕出去?
唯一神色如常的就只剩顧嬌,自始至終她的面上半點波瀾都沒有,只一心一意地安撫著那條受傷的小奶狗。
玉茹難以置信地撲過來:「小公子,我是……」
是個毛啊是!
兩名暗衛迅速現身,一根手指頭便摁住了她,將她與所有試圖汙衊顧嬌的下人丟了出去。
正打算上前執行命令的侍衛們有點兒傻眼。
這倆貨是打哪兒冒出來的?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搶飯碗吶?
黑衣人暗衛:呵,你們對小乖乖一無所知。
這麼好的討好他的機會,怎麼可能讓給你們?
最後就剩房嬤嬤了。
她是姚氏的陪房,若是山莊的侍衛定然不敢動她,暗衛卻是二話不說把她架了出去。
房嬤嬤:「你們放開我!我要見夫人!我要見夫人!」
咻!
一名暗衛點了她啞穴,她瞬間嚷不出聲了。
侍衛們齊齊豎了個大拇指,連房嬤嬤都敢動,牛還是你們牛。
黑衣人暗衛做完這些,立馬消失在了暗處。
當小主子需要他們時,他們是暗器!當小主子不需要他們時,他們就是空氣!
二東家嘴巴張大,久久無法合上。
顧琰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