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忽然看向顧嬌,「顧大夫倒是比瑞王妃更像皇宮的人了。」
瑞王妃是皇室兒媳,奈何瑞王已及冠成親,分出府單過,瑞王妃自然不能再住在宮裡。
顧嬌卻是來去自如,想住就住。
顧嬌漫不經心地說道:「沒辦法,有人寵。」
太子妃:「……」
顧嬌沒與瑞王妃「寒暄」太久,二人一道往御花園的方向去了。
瑞王妃回頭看了看遠遠跟在身後的下人,小聲道:「你說……那個男人會是誰啊?」
顧嬌古怪地看著她:「這話該我問你吧?」
咱倆誰是皇室的兒媳?真當她來皇宮多走幾趟就比她更瞭解皇宮的人口了?
瑞王妃想了想,說道:「如今還住在宮裡的皇子只有穆昭儀的四皇子與淑妃的五皇子,小六小七都還小,肯定不是他倆。」
顧嬌問道:「為什麼一定是皇子?」
「難道是陛下!!!」瑞王妃嚇壞了!
顧嬌:「……」
你都想到哪裡去了……
不可能是陛下,陛下不會武功,再者,太子妃與那個男人的關係似乎有點說不清道不明。
二人在御花園別過,瑞王妃回了瑞王府,顧嬌去了一趟仁壽宮,把姑爺爺親手釀的蜜餞給了姑婆,並且特別隆重地宣佈她每天都能多吃一顆了。
卻說另一邊,蕭六郎結束了在給補考官員們一整日的講學,今天主要講的是律法。
作為六部直屬官員,居然連昭國律令都背不全,想想真是一件可悲的事。
既是官員的可悲,也是朝廷的可悲。
貢院的馬車將蕭六郎送回翰林院。
路過那間餅鋪時,蕭六郎想到昨夜軟掉失去口感的梅乾菜餅,又想到顧嬌臉上失望的小表情,他心念一動,讓馬車在這裡停下了。
蕭六郎道:「你回貢院,翰林院就在前面了。」
「是。」
車夫駕著馬車離開。
賣餅的攤子就擺在門口。
蕭六郎走過去,對獨自在攤子前忙碌的老闆娘道:「我要十個梅乾菜餅。」
老闆娘道:「只剩最後一個了。」
「那就……」
「我要一個梅乾菜餅。」
蕭六郎的話幾乎與另一道聲音同時響起。
那是一個突然出現在蕭六郎身側的女客人,老闆娘看看蕭六郎,又看看女客人,問道:「最後一個了,你倆到底誰買?」
「我買。」蕭六郎堅定地說。
他沒去看那個女客人,女客人卻好奇地看了看他。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她手中的錢袋啪的掉在了地上!
蕭六郎終於朝她看了一眼,也正是這一眼,蕭六郎給老闆娘遞銅錢的手臂僵住了。
「你是……」玉瑾一把抓住蕭六郎的胳膊!
「我不是,你認錯人了。」蕭六郎移開目光,將銅板放在桌上,拿了餅子就走。
玉瑾臉色一變:「你等等!」
「哎!這位大人!你給多了!」老闆娘舉著兩個銅板沖蕭六郎吆喝。
蕭六郎拄著柺杖,快速地走進了一旁的巷子。
玉瑾追過去時他已躲進了另一間鋪子。
玉瑾在附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蕭六郎的身影,最終帶著失望與失落離開。
蕭六郎長長地鬆了口氣。
還好,沒被發現。
他從成衣鋪子的小隔間後走了出來,不知是不是方才躲玉瑾時走太快,完好的左腳也扭了一下,他一個不穩朝前跌去。
恰巧對面的一位客人挑選完布料轉身朝這邊走來。
蕭六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