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濃濃的夜色,太子妃也仍舊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佔有與溫柔。
他身上明明有著濃烈霸道的氣息,卻又克製得小心翼翼。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琳琅,琳琅,琳琅!」
太子搖了搖太子妃的肩膀。
太子妃猛地回神,她已經回到太子身邊了,可她滿腦子都是蕭六郎低頭親吻顧嬌的模樣。
離得遠,她看得並不真切,但那種曖昧的氣息卻如烈焰一般充斥了她整個胸腔……
她定了定神,尷尬地笑道:「殿下。」
太子不解地看著她道:「菜都涼了,你怎麼不吃啊?方才我叫了你許久你都沒聽到,你在想什麼那麼出神?」
「我……」太子妃一時語塞,她腦子有點混亂。
太子皺起眉頭:「是不是那個蕭六郎?你見了他就像失了魂一樣,你想起阿珩了對不對?你果然還沒忘記阿珩!」
太子妃垂下眸子,說道:「殿下息怒,我方才並不是在想他,而是在想他身邊的那位姑娘。」
「那個臉上有胎記的醜女人?」太子仍是將信將疑。
為了洗脫自己在想阿珩的嫌疑,太子妃只得硬著頭皮把話題往顧嬌的身上凹:「殿下可知那位女子是誰?」
「誰啊?」太子漫不經心地問。
太子妃道:「她與蕭修撰在一起,太子都不好奇她是誰嗎?」
太子不甚在意地說道:「左不過不是他的妻子就是他的妾室,要不就是外頭的花花草草,這種事孤見得多了,沒什麼可奇怪的。孤好奇的是,這蕭六郎好歹也是新科狀元,為何找個容貌如此不堪的女子?」
「她是定安侯府的千金。」太子妃說道。
太子一怔:「顧家小姐?孤見過顧家小姐,不是長這個樣子!」
太子妃溫聲道:「殿下見到的顧家二小姐,自幼抱錯的鄉下姑娘,方才這一位才是正兒八經的侯府嫡女。」
「哦。」太子恍然大悟,「孤想起來了,確實聽說過這麼一回事。」
不怪太子沒記在心上,而是京城人多,高門大宅、世家大族,比這狗血的事多的去了,他當飯後談資聽聽就罷,哪兒會真用心去記?
太子蹙了蹙眉:「那她……」
太子妃道:「她是蕭六郎的妻子,二人在鄉下結識,並成了親,是成親之後才知道是抱錯的千金。」
太子哼了哼:「這麼看來蕭六郎運氣不錯啊,一個鄉下的窮小子,隨隨便便娶個小村姑竟然就娶到了侯府千金。雖說醜了點,到底身份不差。」
太子妃頓了頓,又道:「可臣妾聽說這位顧小姐一直沒有回到顧家。」
「為何不回?」太子疑惑地問道。
「臣妾不清楚。」太子妃搖頭。
太子想了想:「或許是她太上不得檯面,定安侯府丟不起這個人吧。」
太子妃微微搖了搖頭:「太子可知風箱……」
話說到一半,院子門口傳來一道爽朗的笑聲:「二哥!」
「老四!」太子眼神一亮,忙沖他招手,「你怎麼也來了?快坐快坐!」
「我這不是聽說他們家開了新店嗎?我恰巧打這邊路過,不曾想二哥也在。」四皇子來到二人桌前,拱手對太子妃也行了一禮,「二嫂。」
太子妃微笑頷首。
兄弟倆自有話說,方才的話題沒有再繼續。
太子妃默默地喝起了杯子裡的桂花釀。
另一邊,蕭六郎把某人帶回了家。
這次的桂花釀的酒勁實在太大,不是蕭六郎從省城帶回來的酒以及顧承風的梨花釀可以比的,顧嬌一到家便不行了。
她將自己面朝下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