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暗魂兩掌,居然只是吐一吐血而已。
「我就是這麼厲害,哼。」顧嬌趴在黑風王的背上,有氣無力地說。
是是是,捱了暗魂兩掌還沒死確實厲害,可這話從這丫頭嘴裡說出來就莫名讓人不想信。
了塵的目光落在她的盔甲與戰衣上,火紅的戰衣像極了曾經他見過的一件斗篷,那件斗篷是幹什麼的他已經不太記得了。
可這盔甲的質地——
他抬手摸了摸顧嬌背上的盔甲:「這是——」
顧嬌說道:「喂,沒人告訴過你不許隨便摸女孩子嗎?」
——氣氛終結王者。
了塵眼底剛剛湧上的情緒戛然而止,他一臉無語地看向顧嬌:「哦,你還記得自己是個姑娘家,那你還敢去和暗魂硬碰硬,你瘋了嗎?」
「是他要和我硬碰硬,我只是在跟蹤他。」顧嬌陳述事實。
雖然她很想殺了暗魂,但絕不是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
其實她和黑風王已經很謹慎了,但這個暗魂的警惕性顯然比預期的還要高。
話說回來,這次還多虧了身上的這副盔甲,要不是它,她可能當真命喪暗魂之手了。
這盔甲似乎不是普通的玄鐵做的,應當還加了別的什麼材料,不僅堅硬無比,還能扛住暗魂那種高手的攻擊。
「我都吐血了,它半點沒壞呢。」顧嬌摸著自己的盔甲說。
了塵無語地睨了她一眼,這丫頭看上去很得意的樣子,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從閻王殿裡爬回來的?
算了,她若是沒這股拼勁,也幹不成那麼多事情。
了塵說道:「他這次也低估了你的實力,殺你沒用全力。」
所以不是她一個人誤判了。
對暗魂來說,連出兩招都沒殺死她,已經算是失手了。
顧嬌趴在黑風王的背上,像只將自己攤平的小蛙:「你是不是也打不過他?」
了塵正色道:「當然不是了!貧僧法力無邊,對付區區一個死士還是綽綽有餘,是見你受傷,擔心打完了你命都沒了,這才趕緊帶著你離開去找大夫,不過看樣子,也不用找了。」
顧嬌:「哦。」
了塵:你這什麼語氣?
顧嬌又道:「那你和清風道長聯手呢?」
了塵說道:「他不會願意和我聯手,他只會先和暗魂一起殺了我。」
顧嬌沉吟片刻:「有個問題我好奇許久了,你到底把清風道長怎麼了?是搶人家媳婦了,還是挖人家祖墳了?他怎麼那麼想殺你?」
了塵自懷中解下酒囊,拔掉瓶塞仰頭喝了一口:「大人的事,小孩子別問。」
「哦,大人的事。」顧嬌趴著,臉頰都被壓出了一坨肉唧唧,偏還故作高深地挑了挑眉,那樣子簡直不忍直視。
了塵又喝了一口酒,沉默良久,望著月色說:「我不是打不過暗魂,我只是殺不死他。」
天底下只有一個人能夠殺死暗魂。
那便是弒天。
可惜弒天在一次任務中失蹤,之後便杳無音信,怕是早已凶多吉少。
顧嬌開口道:「話說,你怎麼會突然出現?你這回總不是路過了吧?和尚你是不是跟蹤我?我告訴你,跟蹤女孩子是不對的,在我們那裡你這種跟蹤狂是要被揍得很慘的……」
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迷糊。
了塵轉頭一看,就見顧嬌已經筋疲力盡睡著了。
她的生命力很強大,意志更是頑強,但她不是鐵打的,她也會受傷,會疼痛,會疲倦。
這丫頭來了燕國後,就再也沒安生過一天。
衚衕裡陷入了寧靜。
了塵看著她身上的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