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避開莊太傅凌厲的視線:「什麼東西?孫兒聽不明白。」
莊太傅厲聲道:「現在一口一個孫兒了?莊玉恆,在老夫面前耍手段,你還嫩了點!你是自己交出來,還是老夫讓人從你身上搜出來!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別以為你是老夫的親孫子老夫就捨不得動你!再敢忤逆老夫,老夫就當沒有你這個孫子!」
「太后?」安郡王朝莊太傅身後大喊。
莊太傅下意識地回頭一望。
安郡王拔腿就跑!
莊太傅真是讓他氣壞了,拳頭都捏得咯咯作響,肩膀也不停地顫抖起來:「給我把他抓回來!」
兩名侍衛奪門而出,安郡王沒跑幾步便被二人擒住。
二人將安郡王架回了大門口。
「把門關上。」莊太傅可不想路過的人看去了。
小廝戰戰兢兢地將大門合上。
方才他差點兒放走郡王,也不知老爺會不會生氣。
莊太傅這會兒自然顧不上懲治這些下人,他屏退了他們,只留下兩個心腹侍衛。
他看向被羈押在自己面前的安郡王道:「你以為你能帶著東西成功離開嗎?你以為等我發現的時候你早逃之夭夭了嗎?莊玉恆,誰給你的自信?」
安郡王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道:「祖父,你為什麼要勾結燕國人?」
莊太傅眯了眯眼:「誰告訴你的?」
安郡王道:「祖父不用管誰告訴我的,祖父只用回答我是還是不是?」
莊太傅自然不會被他牽著鼻子走:「所以你就來偷聖旨?我不管你在外面聽到了什麼風聲,你最好都給我把嘴巴閉上!」
安郡王的眸子裡掠過一絲極強的失落:「所以祖父真的勾結了燕國人!祖父到底想幹什麼?造反嗎!」
莊太傅怒喝:「你給我跪下!」
安郡王不跪,侍衛一腳踹上他腿彎,強迫他跪在了地上。
莊太傅道:「給我搜他的身!」
安郡王冷聲道:「放肆!我是陛下親自冊封的郡王!你們腦袋不想要了!」
侍衛猶豫了一下。
莊太傅厲聲:「搜!」
侍衛繼續去搜安郡王的身,任憑安郡王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但由於詔書非硬物,扎一摸上去根本摸不到。
莊太傅頓了頓:「把他衣裳拔下來,給我拆了!」
安郡王極力反抗,被二人摁在地上,胳膊肘與膝蓋全磨出了血來。
二人一邊扒一邊拆,到最後恨不能只剩下一條大褲衩子。
「老爺,沒有!」
安郡王蜷縮著身子,在冷冰冰的地上瑟瑟發抖。
莊太傅氣得一腳踹了過去:「你到底把詔書藏哪兒了!」
「老爺!老爺不好了!書房走水了!」
莊太傅瞳仁一縮,再度看向在地上冰冷顫抖的安郡王,只見安郡王的唇角勾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虛弱地說道:「這個……祖父料到了嗎?」
莊太傅趕去書房時,書房的火勢已經大到無法控制。
管事著急道:「……不知道是怎麼燒起來的,等小的見到火光趕來,裡頭已經燒得無法控制了,不過大人書桌上的印章與奏摺小的還是讓人搶出來了……」
是啊,一般人遇上這種大火,當然會先搶他們所認為的莊太傅在意的東西,根本不會去留意別的。
莊太傅站在大火前,沉下心來仔細梳理了事情的經過,大致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首先,莊玉恆回來就是別有目的,而自己一直都太信任這個孫子,哪怕他離家出走過也不認為他還能做出更過分的事。
其次,他算到了自己不可能揣著聖旨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