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約莫是擦了藥,沒有瑞王妃說的那般明顯了,但也還是看得出痕跡就是了。
元棠沒有反抗,玩味兒地看了看一旁的柳一笙:「表哥,這可是她調戲我,不是我主動勾引她。」
「閉上你的嘴!」柳一笙沒好氣地說道。
顧嬌問道:「你臉上的傷是怎麼弄的?」
元棠挑眉道:「這麼關心我?」
柳一笙冷冰冰地說道:「別廢話。」
元棠無奈聳了聳肩,用摺扇指了指顧嬌腿上的大白貓道:「還能是怎麼弄的?它撓的唄!」
顧嬌看向腿上的白貓:「你撓的?」
白貓閉眼裝死。
柳一笙道:「是它撓的,我看見了。」
顧嬌問道:「什麼時候撓的?」
柳一笙道:「昨晚,他翻牆進屋,白貓以為進了賊,就撓了他一爪子。」
看不出這小東西還挺兇啊。
元棠幽怨地看向那隻白貓:「才幾天沒見,就忘記從前是誰養著你了!」
柳一笙不會撒謊騙她,且據顧嬌方才的觀察,元棠臉上的痕跡確實不像指痕,更像利爪所致的撓痕與抓痕。
當然,不排除另外一種情況——那一巴掌沒打出太大的痕跡,冰敷一下立馬就消腫了。
元棠看著陷入沉思的顧嬌,道:「喂,你幹嘛這麼看著我?你們昭國人今天都這麼奇怪嗎?先是瑞王妃見了我,被我受傷的臉嚇到驚叫,之後又是你捧著我的臉對我動手動腳。」
柳一笙煩死他了:「誰對你動手動腳了,再這麼口無遮攔,下次不要來了。」
元棠秒慫:「好好好,不說,不說!」
不是元棠,這件事的走向變得有些奇怪了。
雖說溫琳琅和誰私會跟自己沒有關係,但她撞破了對方的秘密,萬一對方發現了這件事,極有可能對她與瑞王妃不利。
所以,還是儘快將那人揪出來的好。
顧嬌一瞬不瞬地看著元棠,問道:「你認識太子妃嗎?」
元棠道:「你說哪國太子妃?」
顧嬌道:「昭國太子妃。」
元棠意味深長地挑了挑眉:「哦,那個昭都小侯爺的未婚妻呀,認識,怎麼了?」
「是前未婚妻,他們已經沒關係了。」顧嬌糾正元棠,又問道,「你昨天去見過她沒有?」
因為被問了一嘴,元棠一時間也沒在意她為何要糾正自己,元棠攤手道:「我幹嘛去見她?我和她又不熟!等等,你為什麼這麼問?你該不會是懷疑我和她有什麼不清不楚的關係吧?」
這個元棠,倒是不笨的。
元棠笑了,笑完,豎起手指,鄭重地說道:「表哥在這兒,我索性開啟天窗說亮話,我的確行刺過你們昭國的皇帝,但是,我和你們昭國的太子妃絕對沒有任何關係!我對天發誓!若是我有半句謊話,就讓我這輩子都不能帶表哥回陳國!」
這算哪門子的發誓?
柳一笙淡道:「你要是撒謊,就讓你做不成陳國的太子。」
元棠一臉受傷:「太毒了吧!你還是不是我表哥了?」
元棠看起來不像在撒謊。
只是從動機、武功、前科……等等各方面綜合來看,元棠的嫌疑都是最大的。
就在顧嬌打算開口問他要昨天上午的不在場證明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詭異的動靜。
顧嬌雙耳一動,一把抄起手中的茶杯,朝門外扔了出去!
就聽得鏗的一聲脆響,一支箭矢被茶杯撞掉在地上。
院子裡的啞奴唰的站起身來,拽起壓根兒沒聽到動靜的老嬤嬤,將她背進了屋。
二人進屋的一霎,元棠起身將堂屋的門合上